林风踹开工作室的门时，林晓正把最后一份舆情预案拍在桌上，赵阳的指尖在键盘上翻飞，屏幕上防火墙代码如瀑布般滚动。“新锐商会那伙人跟周强咬着五五开不放？”林晓抬头时，发梢还沾着打印纸的毛边，“刚收到消息，商业联会的水军己经在刷‘神秘主播蹭热度’的黑料了。”
“放他们的狗屁！”林风把协议摔在桌上，咖啡渍在“五成”字样上晕开，“周强那老狐狸被商业联会的人堵了办公室，刚才发消息说‘再想想’——想个屁！再想咱们的首播服务器就得被联会的黑客攻穿了！”
赵阳突然拍桌而起，屏幕上弹出一串猩红的警告代码：“说曹操曹操到！他们动真格的了，正在篡改我们的预热视频！”他反手拔掉网线，额角青筋暴起，“我这就启动备用服务器，让他们尝尝‘锁喉’程序的厉害——敢动老子的代码，今晚就让他们的后台全瘫痪！”
林晓己经抓起手机拨号，指尖因用力泛白：“正义传媒的头版头条我包了，现在就发通稿，标题就叫《揭秘商业联会背后的利益链条》！配图用他们去年偷税漏税的证据，我早就备着了！”她挂了电话，又甩给林风一叠照片，“这是联会高层和周强密会的照片，角度刁钻得很，显然是想拿这个逼周强反水。”
林风捏着照片的手指咯咯作响，突然笑出声来，笑声撞在墙上反弹回来，带着股狠劲：“想借刀杀人？那就让他们看看刀握在谁手里。”他摸出打火机，火苗“噌”地舔上照片边缘，“赵阳，给周强发消息，就说今晚十点，首播服务器准时上线，缺的技术人员我这边补，收益他拿六成——但商业联会的黑料，必须由我们来爆。”
“你疯了？！”林晓瞪圆了眼，“让他六成？我们前期砸的设备钱都收不回！”
“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。”林风把烧到指尖的照片扔在烟灰缸里，火星溅在他手背上，“周强被联会逼得快跳墙了，给他点甜头，他才敢真刀真枪跟咱们干。你那边把舆论预热拉满，就说‘神秘主播携神秘盟友深夜爆料’，吊足胃口。赵阳，把‘后门’程序藏进首播代码里，只要联会敢动手脚，就让他们的内部数据库跟着首播一起曝光——我要让他们知道，惹了不该惹的人。”
赵阳己经重新插上网线，屏幕上代码转为幽蓝，嘴角勾起一抹狞笑：“放心，早就留了一手。他们的防火墙跟纸糊的一样，今晚就让他们体验什么叫‘裸奔’。”
林晓咬了咬牙，抓起相机往外冲：“我去联会门口蹲点，拍点他们‘加班’的‘证据’，保证比黑料还黑！”
工作室的灯突然闪烁了两下，赵阳吹了声口哨：“他们开始试探了。”键盘敲击声骤然密集，像在给即将炸开的火药桶倒计时。林风摸出后腰的甩棍，“咔”地弹开，棍身撞在桌腿上，发出一声脆响。
“十点整，准时点火。”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时间，眼底的光比火苗还烈，“今晚要么把联会烧穿个窟窿，要么咱们就抱着他们一起炸上天——谁也别想好过。”
与此同时，新锐商会的办公室里，周强盯着手机屏幕上林风发来的消息，指节把桌面抠出五道白痕。窗外，商业联会的黑色轿车还在楼下怠速，车灯像两束冰冷的探照灯，照得他后背发寒。桌角的烟灰缸里，刚被揉碎的照片正冒着青烟——那是他和联会会长勾肩搭背的“亲密”合影。
“六成……”周强突然抓起内线电话，声音嘶哑，“通知技术部，今晚所有服务器，给林风他们全开绿灯——妈的，拼了！”
城市的另一端，商业联会总部的会议室里，会长把林风的资料摔在桌上，照片上的年轻人正对着镜头笑，眼神里的野劲刺得他眼睛疼。“给我盯死了那个首播间，”他捏碎了手里的茶杯，碎片扎进掌心，“敢动我的人，就让他彻底消失在网络上。”
窗外的霓虹突然闪了闪，像有火星掉进了油桶。一场风暴，正在夜色里磨亮獠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