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平静地放下刻刀："为了公平分配资源。如果不清楚各部落具体人数，怎么知道该分多少粮食？该派多少劳力？"
"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！"战士怒吼。
"所以祖祖辈辈都在为争夺资源打仗！"月突然提高声音，"你去问问那些在部落冲突中失去亲人的人，他们愿不愿意继续这么过来！"
衙内一片寂静。几个来自小部落的人默默低下了头。
裂骨大步走进来："月姑娘，这事确实难办。各部落都有自己的规矩。。。"
"所以才需要联盟的规矩。"月首视着他的眼睛，"裂骨首领，您希望您的孙子将来还要为了一片猎场和人拼命吗？"
裂骨张了张嘴，没能说出话。
。。。。。。
当晚，月疲惫地回到住处，发现嬴政正在灯下研究一张新绘的地图。
"听说今天不太顺利？"嬴政头也不抬地问。
月叹了口气："他们不理解为什么要改变祖辈的规矩。"
"改变总是困难的。"嬴政用炭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，"但必要的改变，再难也要推行。"
月好奇地看着地图："主公在画什么？"
"联盟的疆域。"嬴政放下炭笔，"有了明确的疆域，才能更好地分配资源，规划建设。"
月若有所思："所以户籍制度也是为了这个？"
"不错。"嬴政点头，"知道有多少人，才能知道需要多少土地，能产出多少粮食。治国之道，首在知数。"
月突然想到什么："那。。。各部落首领的反对。。。"
"意料之中。"嬴政的唇角微扬，"所以我才让你担任司徒。知道你和其他首领最大的不同在哪里吗？"
月摇头。
"你心中没有部落之见。"嬴政的目光深邃，"你考虑的是整个联盟的利益。"
。。。。。。
次日，月想出了一个新的办法。她在司徒衙前立了一块大木板，上面用炭笔画着联盟的地图，各部落的疆域都用不同的符号标记。
"大家都来看！"月招呼着过往的民众，"这是我们的联盟，这是各部落的领地。"
很快，木板前就围满了人。人们好奇地指认着自己的部落，讨论着边界的划分。
"原来黑水部落的领地这么小？"一个巨爪部落的战士惊讶地说。
"但是他们的渔场很好。"另一个北方部落的人接话。
裂骨也挤在人群中，盯着地图看了很久，突然说："月姑娘，这图画得不对。我们巨爪部落的西边还有一片草场没画上去。"
月取出炭笔："在哪里？您指给我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