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冰魄石。。。长出了裂纹。"萤的指尖轻抚圣石表面新生的细痕，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，"每一次记忆复苏，它就会裂开一分。。。"
嬴政放下战报，玄衣在烛火下泛着暗沉光泽："说明它在记录。"
"不。。。"萤倔强地摇头，深蜜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苍白，"祖母的笔记里说过，圣石碎裂意味着巫女的生命力在流失。。。"
月端着药草进来，藤蔓无精打采地垂落："各地都出现了记忆混乱，有人在熟悉的路上迷失，有人对着亲人拔刀相向。。。"
骨-李斯展开紧急绘制的星图："天象显示心宿黯淡，这是精神侵蚀加剧的征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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裂骨冲进营帐，眼中布满血丝："老子刚才差点把送饭的孩子当成影族探子！"
巨岩沉默地擦拭着石斧上新添的缺口："我毁掉了训练场。。。因为突然分不清敌我。"
水蛇阴冷地甩着匕首上的水珠："沼泽开始反噬主人，我最好的向导今早陷在了自己走过千百次的路上。"
苍长者颤巍巍地取出一枚龟甲："老朽用尽最后灵力占卜。。。虚无的真身就藏在所有人的记忆深处。。。"
萤突然按住剧痛的额头："我看见。。。看见姐姐在黑暗中向我招手。。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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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深渊的边缘，萤固执地跳着招魂舞。茅草裙在狂风中猎猎作响，发间的藤蔓鸟羽片片剥落。
"停下！"嬴政握住她伤痕累累的手腕，"你在消耗生命。"
"必须找到姐姐。。。"萤倔强地挣脱，深蜜色的肌肤浮现不正常的红晕，"只有她知道如何对抗虚无。。。"
她纵身跃入记忆漩涡，嬴政的玄衣在深渊边缘如展翼的墨凰。当他在破碎的记忆碎片中找到她时，萤正蜷缩在童年最痛苦的回忆里——眼睁睁看着姐姐被选为祭品的那天。
"姐姐说。。。要我记得她。。。"萤在记忆碎片中喃喃，"可我快要记不清她的样子了。。。"
嬴政拂开她眼前凌乱的发丝："那就记住朕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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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实世界中，危机己蔓延到联盟核心。裂骨带着战士们在营地内自相残杀，巨岩的石斧劈开了粮仓，水蛇的毒雾笼罩了医疗帐篷。
"他们在攻击自己最珍视的东西！"月用藤蔓结成防护网，"虚无在利用他们的爱反过来伤害他们！"
骨-李斯试图唤醒众人，却发现连自己的记忆都在扭曲："李斯的谋略。。。战士的勇武。。。我在忘记我是谁。。。"
深渊最深处，萤看到了虚无的真相——它竟是所有被遗忘之痛的集合体。姐姐的影像在黑暗中对她微笑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