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来吧。。。忘记痛苦。。。忘记责任。。。"
就在萤即将沉沦时，一段陌生的记忆突然涌入——那是泰山封禅时，嬴政独自站在万众之巅，看着掌心的玉玺低语：
"得天下易，得知己难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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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醒过来！"现实中的嬴政割破手掌，将鲜血滴在冰魄石上，"朕命令你醒过来！"
萤在双重记忆的冲击下猛然苏醒。她看着眼前玄衣染血的帝王，突然明白了他始终戴着草编指环的深意。
"我知道怎么做了。。。"她擦去唇边血渍，琥珀色的眼眸重燃光芒，"但不是牺牲，是共鸣。"
当夜，萤在联盟中央点燃了心火。她不再抗拒记忆的流失，反而主动分享最珍贵的记忆——第一次学会巫舞的喜悦，听到姐姐歌声的温暖，还有。。。在极光下收到草编指环时的心动。
奇迹发生了。随着记忆的分享，冰魄石的裂纹开始愈合，裂骨放下了战斧，巨岩扶起了伤员，水蛇驱散了毒雾。
"你在用快乐对抗痛苦。。。"苍长者泪流满面，"这才是巫女真正的力量。。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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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夜时分，萤在即将熄灭的心火边找到嬴政。他玄衣上的血迹己干涸，腕间的草环却依然鲜亮。
"谢谢你。。。让我看到泰山的朝阳。"
嬴政凝视着余烬："那日朕站在山巅，其实是在等一个人。"
"等谁？"
"等一个敢首视朕眼睛的人。"他转身，指尖轻触她发间新生的嫩芽，"现在等到了。"
萤望着他映满星光的眼眸，突然明白他分享记忆时承受的痛苦不比自己少。这个总是玄衣凛然的帝王，把最柔软的部分藏在了草环之下。
当第一缕晨光照在愈合的冰魄石上，她轻轻握住他戴着草环的手：
"以后。。。我陪你看每一个朝阳。"
嬴政反手握住她带着冻疮的手指，玄衣在晨风中如墨莲绽放：
"好。"
朝阳跃出地平线，为相握的手镀上金边。在新生记忆的环绕中，某些心意终于不必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