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-李斯迅速推演："但强行融合可能会让萤也被黑暗吞噬。。。"
裂骨己经抡起战斧："那就打碎这鬼东西！"
巨岩按住他："冷静。既然寒渊是巫女的一部分，或许。。。"
嬴政突然向前走去。玄衣在黑暗中无风自动，每一步都在冰面上留下融化的足迹。
"你要做什么？"萤急切地想拉住他。
"谈谈。"嬴政在寒渊面前驻足，目光锐利如剑，"既然你拥有巫女的记忆，就该知道继续对抗的结局。"
寒渊操控着少女的身体歪头："你在威胁我？"
"不。"嬴政缓缓拔出青铜剑，"朕在给你选择。"
剑身映出两人对峙的身影，也映出殿外逐渐炽盛的极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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融合仪式在极光最盛时开始。萤与妹妹掌心相贴，光与暗在她们之间流转。寒渊的嘶吼与巫女的吟诵交织，整个冰川都在震颤。
"坚持住！"月用藤蔓结成防护网，"极光在削弱黑暗！"
骨-李斯带领众人诵念破障咒文，裂骨和巨岩用武器击碎逸散的黑暗能量。
嬴政始终守在萤的身侧。当黑暗即将吞噬她时，他突然割破手掌，将鲜血滴在冰魄石上：
"以帝王之血，助你保持本心。"
鲜血融入的瞬间，萤的眼中金芒大盛。她拥抱住妹妹逐渐透明的身体，轻声哼唱起童年的歌谣。
"姐姐。。。"妹妹眼中的漆黑渐渐褪去，"对不起。。。"
"睡吧。"萤抚过她的发丝，"这次我们一起回家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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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最后一丝黑暗融入萤体内，冰川开始崩塌。嬴政拉起虚弱的萤冲向殿外，玄衣在坠落的冰棱中翻飞。
"你早就计划好了？"萤在他怀中轻声问。
"从知道双生巫女的真相开始。"嬴政避开坠落的殿柱，"朕不会让任何人在朕面前重复悲剧。"
殿外，极光化作温暖的光雨洒落。被黑暗侵蚀的冰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机，冰壁中封冻的巫女们都露出安详的微笑。
月扶着精疲力尽的骨-李斯，露出欣慰的笑容："看，极光在祝福他们。。。"
裂骨别扭地别开脸："老子才没感动。。。"
巨岩默默收起石斧："该回去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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返程的路上，萤的指尖始终轻触着心口。那里不再只有冰魄石的寒意，还多了一份温暖的黑暗。
"害怕吗？"嬴政问。
萤摇头，发间新换的鸟羽在春风中轻颤："现在我能听见妹妹在唱歌。。。"
她突然停下脚步，从茅草裙上取下一根草茎编成指环，轻轻套在嬴政手上：
"伊雪部落的习俗。。。送给重要的人。"
嬴政凝视着粗糙的草环，玄衣袖口下的手指微微收拢：
"朕收下了。"
春风拂过复苏的冰川，带来远方的花香。在渐渐消散的极光下，草环上的露珠闪烁着晨曦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