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岩却若有所思："或许今年的春祭，真该不一样了。"
---
春祭当日，双月同天的异象如期而至。当萤穿着缀满鲜花的茅草裙登场时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"这不是祭舞。。。"苍长者喃喃道，"这是生命之舞。。。"
萤的每个旋转都带起纷飞的花瓣，足尖点过之处草木疯长。当她舞到嬴政面前时，冰魄石突然光芒大盛，在他玄衣上投射出流转的极光。
"这是。。。"萤停下舞步，震惊地看着这一幕。
嬴政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："你祖母信中所说的变革，或许就是指这个。"
舞蹈达到高潮时，所有部落的图腾同时发光。巨爪部落的狼嚎与北方部落的熊吼共鸣，黑水部落的沼鳄在水中起舞，连天空的双月都仿佛在随之旋转。
---
祭典结束后，萤在先祖林中发现了异常。一棵枯死的老树重新发芽，树洞中藏着更古老的秘密。
"这是。。。初代巫女的日记。。。"她拂去龟甲上的尘埃，"原来春之舞本是用来向天地祈愿的婚舞。。。"
月好奇地凑近："婚舞？"
"当巫女找到愿意共度一生之人，就在春分跳这支舞。。。"萤的指尖轻触龟甲上的刻痕，"得到天地祝福的姻缘，会为部落带来繁荣。。。"
骨-李斯若有所思："所以冰魄石发烫，是在感应到。。。"
他突然住口，与月对视一眼，双双沉默。
---
返程途中，萤始终低着头。在经过初遇的那片冰原时，她突然停下脚步。
"如果。。。我是说如果。。。"她的声音轻得像融雪，"有人跳了春之舞，却不确定对方的心意。。。"
嬴政拂开挡路的断枝，玄衣擦过她发间的桃枝："那她该问问看。"
萤鼓起勇气抬头，却见他取出一首随身携带的草编指环，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一颗冰魄石碎片。
"朕请教过苍长者。。。"他将指环放在她掌心，"伊雪部落的习俗，该由巫女决定指环的归宿。"
萤怔怔看着指环上闪烁的碎石，那是她与妹妹融合时散落的冰魄石碎片，此刻正发出与心跳同步的光芒。
"你什么时候。。。"
"寒渊消散那日。"嬴政望向远方复苏的冰川，"朕说过，不会让任何人在朕面前重复悲剧。"
春风掠过湖面，吹起她茅草裙上的花瓣。在双月尚未西沉的天空下，冰魄石的光芒温柔如初生的极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