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说得好听！"旁边有人起哄，"谁知道你们岩洞部落会不会中饱私囊？"
正当僵持不下时，北方突然传来急报：游牧部落袭击了边境的运粮队。骨当即率领龙卫出征，三日后带着缴获的物资胜利归来。
"军粮都是从税仓中调拨的。"月指着运输车队，"没有这些粮食储备，哪来的胜利？"
裂骨看着战士们分发缴获的物资，第一次沉默了。他嘟囔着对族人说："好像。。。是这么个道理。"
市井百态
随着新田制的推行，谷地西侧悄然兴起一片草市。最初只是农人用余粮换些盐块，渐渐地，出现了专门打造农具的匠人，编织草鞋的妇人，甚至还有用草药治病的巫医。
这日市集上发生一桩趣事。一个外族商人用彩贝换粟米，声称每斗米换十枚贝。年轻的市令觉得可疑，立即上报给月。
"他在欺骗你们。"嬴政查验彩贝后断言，"明日公审此案。"
公审当日，商人狡辩说各地兑换规矩不同。嬴政命人取来标准量器，当众演示："从今往后，所有交易必须使用统一度量。"
他随后颁布《平准令》，规定主要货物的价格区间。商人们起初怨声载道，但发现生意反而更加红火后，都渐渐遵守起来。
考核之困
第一次官吏考核来临前，整个官署乱作一团。骨对着竹简唉声叹气，石把算筹摆得满地都是，就连月也忙得鬓发散乱。
"为什么每件事都要记录？"骨痛苦地抓着头皮，"我宁愿去猎一头熊！"
考核那日，嬴政看着奏报上歪歪扭扭的数字，难得地露出笑意："太尉上月平定三起械斗，记上等。司空改进犁具，记上等。。。"
当他看到市令的记录时，眉头微皱："市令，你上报的粮价为何与实情不符？"
年轻市令扑通跪地："下官。。。下官看错了斗斛。。。"
"渎职，罚俸三月。"嬴政的判决让所有官员屏住呼吸。但随后他又道："但你能主动揭发奸商，将功抵过。"
考核结束，获得上等的官员喜形于色，被罚的也心服口服。裂骨私下对巨岩说："看来当官比打猎还难。"
文明之光
第一场雪飘落时，嬴政登上新建的钟楼。俯瞰谷地，阡陌纵横的田野覆盖着薄雪，整齐的民居升起袅袅炊烟，市集上人群往来如织。
月捧着最新户籍册走来："今年各部落粮产平均增加三成，纠纷减少七成。"
嬴政的目光掠过雪原，望向更遥远的北方。那里还有无数部落生活在蒙昧之中，但文明的种子己经在此播下。
"知道为什么要立那根木杆吗？"他突然发问。
月思索片刻："为了公平？"
"不止。"嬴政拾起一根算筹，"是要让所有人明白，规矩比人情重要，制度比血缘可靠。"
远处传来孩童的诵读声——那是新设的学馆在教授数字。稚嫩的嗓音念着"一二三西"，仿佛在叩响新时代的大门。
雪花飘落在竹简上，融化成墨迹旁的水渍。嬴政轻轻拂去积雪，露出下面一行刚刻下的律文：
"治世之道，始于阡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