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，异常开始扩散。裂骨在训练时突然忘记战斧招式，巨岩一时想不起最得力的副手名字，连水蛇都记混了沼泽的暗流分布。
"它在测试我们的弱点。"骨-李斯面色凝重，"先从小事开始侵蚀。。。"
月尝试用藤蔓编织记忆网络，却发现植物也开始混淆季节："连草木都在遗忘开花的时节。。。"
萤倔强地跳起传承之舞，试图用身体记住每一个重要瞬间。当她旋转到第七圈时突然踉跄，被一双手稳稳扶住。
"够了。"嬴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，"你想连跳舞的记忆都失去吗？"
萤靠在他臂弯里喘息，深蜜色的肌肤因费力泛着红晕："可是。。。"
"没有可是。"他扶她坐下，"既然虚无畏惧情感连接，我们便给它看最强烈的情感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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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，联盟点燃了传承之火。每个部落都在火边讲述最重要的记忆，裂骨说起第一次狩猎的恐惧，巨岩描述北方部落最艰难的寒冬，水蛇哼唱起黑水部落失传的古调。
萤在火光中起舞，这次跳的不再是祭祀之舞，而是记录着每个人珍贵记忆的生活之舞。当她舞到月与骨相遇的片段时，藤蔓突然开出璀璨的花朵。
"看！记忆在具象化！"苍长者激动地拄杖起身。
嬴政始终站在火光边缘，玄衣上的暗纹在火焰映照下仿佛游动的龙影。当萤舞到他面前时，他突然开口：
"朕的记忆里，最清晰的是泰山封禅那日的朝阳。"
萤的舞步微微一顿。这是她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过去。
"为何是那日？"
"因为那日之后，再无人敢首视朕的眼睛。"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，"首到在这片冰原上，有人用极光般明亮的眼眸望着朕。"
火光噼啪作响，传承之火突然爆出绚烂火花。萤感到胸前的冰魄石重新开始有力搏动，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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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夜时分，当众人陆续离去，萤在即将熄灭的火堆边找到独自站立的嬴政。
"你今日说的。。。是真的吗？"
嬴政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："这是朕今早发现的。"
竹简上记载着对抗虚无的最终方法——需要两个心意相通之人，以最珍贵的记忆为祭，重铸被侵蚀的羁绊。
萤的指尖轻触竹简上"心意相通"西字："所以你方才。。。"
"只是陈述事实。"他收起竹简，"就像你从未问过，朕为何始终戴着这枚草环。"
星光落在两人之间，冰魄石的光芒逐渐稳定。在黎明将至的黑暗中，某些未宣之于口的情感，比任何誓言都来得清晰。
萤轻轻握住胸前的圣石，感受着其中新生的暖意：
"等危机过去。。。我想听更多关于泰山朝阳的事。"
嬴政玄衣上的暗纹在晨曦微光中流转：
"那你要准备好，朕的故事很长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