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今早醒来时。。。差点忘了怎么系茅草裙。"萤的声音很轻，指尖无意识地着裙摆的结扣，"那些本该刻在骨子里的动作，突然变得陌生。。。"
嬴政放下竹简，玄衣在晨光中泛起细微涟漪："持续多久了？"
"第三次了。"萤倔强地扬起下巴，深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紧绷，"每次遗忘的时间都在变长。。。上次是忘记采集草药的方法，上上次是忘记祭祀舞的起手式。。。"
月抱着一捆新编的藤蔓走进来，闻言藤蔓轻轻颤抖："今早训练时，我也突然想不起最熟悉的陷阱布置方法。。。"
骨-李斯面色凝重地展开地图："各部落都出现了类似情况。裂骨忘记了他最得意的战斧技巧，巨岩差点叫错跟随他二十年的副手名字。。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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裂骨暴躁地冲进议事厅，战斧重重顿地："老子刚才在训练场，居然对着自己人使出了杀招！要不是巨岩拦着。。。"
巨岩沉稳地按住他的肩膀："这不怪你。我刚才也差点把新人当成敌人。"
水蛇阴冷地擦拭着匕首："沼泽的暗流图在我脑子里变得模糊。。。这感觉就像有人在擦除我们的记忆。"
苍长者颤巍巍地取出一卷泛黄的兽皮："老朽想起古籍中关于虚无的记载。。。它最可怕之处不是让人完全失忆，而是精准抹去最重要的记忆碎片。。。"
萤突然按住心口，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慌乱："我。。。我想不起姐姐教我的第一首巫歌了。。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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训练场上，萤固执地一遍遍练习着即将被遗忘的巫舞。汗水沿着她深蜜色的肌肤滑落，在缀满淡红矿物纹的胸口留下湿痕。
"休息。"嬴政的声音从场边传来。
"再练一次。。。"萤倔强地旋转，茅草裙划出凌乱的弧线，"我必须记住。。。这是姐姐留给我的。。。"
她突然踉跄，发间的藤蔓鸟羽散落在地。嬴政伸手扶住她，玄衣袖口擦过她滚烫的肌肤。
"强记无用。"他拾起鸟羽，指尖不经意触到她耳际，"虚无在侵蚀的是记忆中的情感，不是动作。"
萤靠在他臂弯里喘息："那该怎么办？我害怕。。。害怕忘记所有重要的人。。。"
嬴政将鸟羽重新别回她发间："那就把记忆存放在更安全的地方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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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冰窟中，萤按照古籍记载布置着记忆守护阵。当她试图点燃最后一盏魂灯时，手指却不住颤抖——她突然记不起咒文的发音。
"让朕来。"嬴政接过魂灯，流畅地念出古老的咒文。
萤惊讶地看着他："你怎么会。。。"
"那在古籍阁查阅时，朕顺便记下了。"他点燃魂灯，幽蓝火光映亮他深邃的眼眸，"看来，有些记忆由两个人保管更安全。"
当所有魂灯亮起，冰壁上浮现出各部落珍贵的记忆影像。裂骨第一次猎到雪狼的狂喜，巨岩带领部落度过寒冬的坚毅，月与骨在极光下相视而笑。。。
萤痴痴望着冰壁中姐姐教她跳舞的画面，泪水无声滑落："姐姐。。。"
嬴政静静站在她身侧。当影像进行到泰山封禅那段时，他突然开口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