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月用骨刀在地上画出示意图："我们可以把溶洞改造成蓄水池，雨季储水，旱季取用。这样不仅不用挖穿岩层，还能多出一个水源。"
裂骨和水蛇都凑过来看，脸上的怒容渐渐变成了思索。
"这主意。。。不错。"水蛇率先点头。
裂骨挠了挠头："可是改造溶洞，需要更多劳力。。。"
"各部落平均分摊。"月立即接口，"而且蓄水池建成后，所有参与部落都有优先取水权。"
一场冲突就这样化为了合作的机会。望着重新开始忙碌的工地，裂骨忍不住对月说："小丫头，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？"
月微微一笑："只是比有些人更愿意动脑子而己。"
。。。。。。
然而暗处的阻力才刚刚开始。当晚，月回到司徒衙，发现竹简被人翻得乱七八糟，新制定的《田亩令》草案不翼而飞。
"有人不想看到新法推行。"嬴政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，"你准备怎么做？"
月整理着散落的竹简："继续推行。偷走草案，正好说明他们害怕这些新规。"
嬴政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："知道为什么有人害怕吗？"
"因为新法让权力不再被少数人垄断。"月抬起头，"让资源分配变得透明，让普通人也能得到公平对待。"
"说得好。"嬴政缓缓走进来，"但要记住，既得利益者不会轻易放弃特权。接下来的阻力，可能会超出你的想象。"
。。。。。。
果然，次日清晨，司徒衙前聚集了一大群人。为首的竟是几个小部落的长老，他们举着破损的农具，高声抗议。
"月司徒！新分的田地根本种不出粮食！"
"我们的种子都白白浪费了！"
月走出衙門，仔细检查那些农具和带来的土壤样本。突然，她注意到土壤中混杂着一些奇怪的黑色颗粒。
"这些土地被人动过手脚。"月捻起一颗黑色颗粒，"这是沼泽特有的毒壤，会杀死所有作物。"
长老们面面相觑："怎么会。。。"
"带我去你们的新田。"月抓起骨刀。
在新分配的田地里，月发现了更多证据：被破坏的田埂，被堵塞的水渠，还有几处明显被翻动过的土壤。
"是有人故意破坏。"月肯定地说，"目的就是让你们对新政失去信心。"
一个长老颤声问："会是谁？"
月没有回答，而是蹲下身，从泥土中捡起一片残破的兽皮。上面隐约可见一个熟悉的图腾。
"这是。。。"她的瞳孔微缩。
当晚，月独自来到黑水部落的驻地。水蛇正在擦拭他的渔叉，见到月似乎并不意外。
"月司徒深夜到访，有何指教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