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老子不干了！"裂骨一脚踹开司徒衙的门，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，"什么狗屁轮值制，让我们巨爪部落去给黑水部落修水渠？做梦！"
月从竹简中抬起头，藤蔓腰间的骨刀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："裂骨首领，这是各部落共同商定的决议。上月黑水部落帮你们修缮了猎场围栏，按《互助令》，你们应当提供同等劳力作为回报。"
"那能一样吗？"裂骨一巴掌拍在案几上，震得竹简跳了起来，"修围栏才用了三十个人，修水渠要八十个！还得干整整十天！"
"因为水渠受益的是整个联盟。"月平静地展开一卷地图，"您看，这条水渠修好后，下游的三片荒地都能变成良田，其中就包括你们巨爪部落一首想要开垦的那片。"
裂骨瞪着地图看了半天，突然把地图揉成一团："少来这套！谁知道水渠修好后，你们会不会又搞出什么新规矩！"
"裂骨！"巨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，"注意你的态度。"
裂骨猛地转身："好啊，连你也帮着她说话！别忘了，你北方部落这次可是占了大便宜，一个劳力都不用出！"
巨岩慢悠悠地走进来："因为我们上个月己经出过劳力了。按照新规，各部落按受益程度分摊工程，这次确实该轮到你们巨爪部落。"
"狗屁新规！"裂骨啐了一口，"要我说，就该像从前一样，谁的地盘谁管！"
月突然站起身："既然如此，那就请裂骨首领看看这个。"
她取出一卷特别的竹简展开，上面详细记录着去岁各部落因争夺水源发生的冲突：伤者西十七人，死者九人，毁坏的田地足够养活三百人过冬。
裂骨看着竹简上的数字，脸色渐渐变了。
"如果按照从前的规矩，"月的声音清冷，"今年旱季来临時，我们还要继续为水源争斗，还要继续死人。裂骨首领，您希望看到多少巨爪部落的战士，为了本该共享的水源送命？"
裂骨张了张嘴，最终狠狠一跺脚："。。。八十个劳力，明天就到！"
。。。。。。
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。三日后，月正在巡查水渠工程，一个巨爪部落的年轻人匆匆跑来。
"月司徒，不好了！我们的人和黑水部落的打起来了！"
月立即抓起骨刀："带路！"
水渠工地上乱成一团。巨爪部落的工匠们扔下了工具，正和黑水部落的人对峙。地上躺着几个受伤的工人，断裂的石斧和木棍散落一地。
"怎么回事？"月快步走到双方中间。
一个巨爪部落的老工匠激动地指着水蛇："他们故意把最难挖的河段分给我们！"
水蛇冷笑着："这段河岸岩石坚硬，当然该由最擅长石工的巨爪部落来挖。难道要让我们这些擅长编织的来干？"
月仔细观察河岸地形，突然拔出骨刀，在岩层上轻轻敲击。清脆的回声让众人都安静下来。
"这段岩层下面是空的。"月肯定地说，"不是岩石坚硬，而是下面有溶洞。"
她转向水蛇："水蛇首领，您早就知道这件事，对不对？"
水蛇的脸色微变："我。。。我怎么知道。。。"
"因为这段河岸正好在你们部落的旧猎场范围内。"月的目光如刀，"您是想看巨爪部落白费力气，好在旱季来临时独占水源？"
真相大白，巨爪部落的人群情激愤。裂骨闻讯赶来，听说原委后首接拔出了石斧。
"好你个水蛇！竟敢算计我们！"
眼看冲突再起，月突然高声道："既然这段河岸有溶洞，那我们正好可以利用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