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们听说了吗？岩首领要把所有部落的存粮都集中到新建的谷仓里！"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拄着木杖，在新建的谷仓前焦急地踱步。
旁边正在搬运粟米的汉子擦了把汗："可不是嘛，说是要统一调配。可咱们部落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。。。"
"凭什么要我们把粮食交出来？"一个巨爪部落的战士把石斧往地上一顿，"谁知道他们岩洞部落会不会私吞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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嬴政站在新建的谷仓高处，将下面的议论尽收耳中。月快步走上台阶，藤蔓腰间的骨刀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。
"主公，各部落对集中储粮的政令抵触很大。"她的声音带着忧虑，"特别是巨爪部落，裂骨今早又带着人闹事了。"
嬴政的目光扫过谷仓前聚集的人群："告诉他们，半个时辰后，所有部落首领到议事厅。"
月迟疑道："要不要先让龙卫。。。"
"不必。"嬴政转身，玄色衣袍在晨风中扬起，"有些人，需要亲眼看到真相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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议事厅内，裂骨第一个拍案而起："我不同意！巨爪部落的粮食，凭什么要交给你们保管？"
巨岩沉声道："裂骨，注意你的语气。"
"我怎么注意？"裂骨怒目圆睁，"去年冬天，我们部落饿死了十几个人！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存粮，你们就要收走？"
黑水部落的水蛇阴着脸："岩首领，这事确实欠考虑。各部落情况不同，统一储粮恐怕。。。"
"恐怕什么？"嬴政缓步走进议事厅，"恐怕有人会发现，某些部落上报的存粮数目，和实际数目对不上？"
裂骨脸色骤变："你什么意思？"
月适时展开一卷竹简："根据巡查统计，巨爪部落实际存粮比上报数目多出三成。而北方部落。。。"她看向巨岩，"比上报数目少了西成。"
巨岩猛地抬头："这不可能！我们部落的存粮一向公开。。。"
"所以问题就出在这里。"嬴政在主位坐下，"有人多报，有人少报。等到灾年，多的部落吃不完，少的部落要饿死。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公平？"
厅内一片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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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，新建的谷仓前排起了长队。各部落的民众扛着粮袋，在龙的监督下逐一过秤登记。
"巨爪部落，粟米五十石，黍米三十石。。。"文书高声唱报，月在旁边认真记录。
裂骨抱着胳膊站在一旁，脸色铁青。突然，他注意到北方部落的队伍里，一个老妇人正偷偷把半袋粟米塞给旁边瘦弱的孩子。
"等等！"裂骨大步上前，"他们在偷藏粮食！"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。老妇人吓得瑟瑟发抖，把孩子护在身后。
月走上前，轻声问道："老人家，怎么回事？"
老妇人泪流满面："月姑娘，我孙子病了，就想留点粮食给他熬粥。。。"
嬴政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后方："既然病了，为什么不去医馆？"
"医馆。。。"老妇人茫然抬头，"什么医馆？"
月解释道："主公新建了医馆，看病不要钱，只要登记户籍就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