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骨挠着头："难怪上次我用三张熊皮才换到一袋盐！"
婚嫁风波
新律中关于婚嫁的条款引发了最大争议。按照旧俗，各部落通婚需要献上大量聘礼，有时甚至要用猎物或土地交换。
"禁止聘礼？那我的女儿不是白养了？"一个黑水部落的长老激动地挥舞着手杖。
更麻烦的是，新律规定婚嫁必须双方自愿，这首接挑战了部落长老的权威。
就在这时，一对来自不同部落的年轻人跪到嬴政面前。少女是巨岩部落的，青年却是迅豹部落的。
"我们的父亲不同意婚事。"青年鼓起勇气说，"但我们愿意遵守新律。"
嬴政命人请来双方家长。巨岩部落的父亲怒气冲冲："我女儿要嫁给北方部落的勇士，怎么能嫁给一个猎兔子的？"
迅豹部落的父亲也不甘示弱："我们部落的猎人比你们种地的强多了！"
眼看又要引发部落冲突，嬴政突然问那少女："你自己愿意吗？"
少女红着脸，却坚定地点头。
"根据新律，婚嫁自愿，任何人不得干涉。"嬴政的判决掷地有声。
这场婚礼成为了各部落的盛事。月特意按照新规为他们登记造册，发放了第一份婚书。
司法之争
新律推行半月后，一起命案考验着这套新制度。
一个巨爪部落的战士在狩猎时，误杀了黑水部落的猎人。按照旧俗，必须要以命抵命。
死者的族人围住了官署，要求交出凶手。裂骨也带着战士赶来，双方剑拔弩张。
"按新律审判。"嬴政的声音让骚动的人群安静下来。
审判在露天进行。证人证实确是误杀，凶手也悔恨交加。嬴政最终判决："误杀，罚劳役三年，赔偿死者家属牛羊各十头。"
这个判决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不杀偿命，这在各部落是从未有过的。
死者的父亲老泪纵横："我儿子的一条命，就值二十头牲畜？"
"不止。"嬴政示意月展开一份竹简，"凶手劳役所得，半数归死者家属。其子女由部落抚养至成年。"
他环视众人："杀戮只会带来更多杀戮。让活着的人更好地活着，才是对死者最好的告慰。"
寒冬考验
大雪封山时，新律迎来了最严峻的考验。北方的游牧部落大举南下劫掠，各部落必须联合抵御。
按照新颁布的《军律》，所有壮年男子都要应征。但裂骨发现分配任务时，他的部落被安排在了最危险的前线。
"这不公平！"裂骨闯进议事厅，"为什么我们巨爪部落总是打头阵？"
嬴政不慌不忙地展开兵役册："根据记载，巨爪部落战士最善攻坚。况且。。。"他指向地图，"前线缴获的战利品，可多得三成。"
裂骨瞪大眼睛："还有这等好事？"
战役结束后，巨爪部落果然缴获最多。裂骨扛着战利品，逢人便夸新律公平。
春信将至
冰雪初融时，嬴政再次登上钟楼。谷地间，新修的渠道己经开始引水，整齐的田亩上农夫正在忙碌。集市里人来人往，使用的是统一的度量衡。
月送来最新的统计："去岁各部落纠纷减少六成，粮食增产西成，新增人口百余。"
最让嬴政欣慰的是，各部落开始主动学习律法。就连裂骨也经常拿着竹简找人解读，虽然他还是经常把竹简拿倒。
"知道律法最重要的是什么吗？"嬴政问月。
月思索片刻："是公平？"
"是习惯。"嬴政望向远方，"当遵守律法成为习惯，文明才能真正扎根。"
春风拂过谷地，带来泥土解冻的气息。在新开垦的田边，几个孩子正在用木棍在地上练习写字，写的是新律的第一条："以法治世，天下为公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