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因为。。。"萤握紧拳头，"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像我一样，因为不懂规矩而受欺负。"
月注意到课堂里其他学员的表情有些异样。这些来自各部落的年轻人，显然还不能接受一个流浪者与他们同堂学习。
"想学律法可以，"月不动声色，"但你要先通过一个测试。"
她取出一卷竹简："把这上面的案例判给我看。"
萤紧张地接过竹简，仔细阅读后，轻声说出自己的判断。她的见解虽然稚嫩，却透着与众不同的敏锐。
"很好。"月点头，"从今天起，你就坐在。。。"她的目光扫过课堂，最后指向最前排的位置，"这里。"
学员们一片哗然。一个巨爪部落的年轻人猛地站起："凭什么让一个流浪者坐最好的位置？"
月按着骨刀，眼神凌厉："就凭她判案比你公正，就凭她比你们更懂得规矩的重要性！"
她环视全场，声音清越："在律法面前，没有部落之分，没有贵贱之别。这才是主公立法的本意！"
课堂上一片寂静。萤的眼眶微微发红，郑重地在最前排坐下。
。。。。。。
傍晚，月向嬴政汇报今日的教学情况。
"你做得对。"嬴政站在新刻的法碑前，"律法要立威，先要立信。让人人信服，才能人人遵守。"
月轻抚法碑上深刻的文字："主公，这些律条。。。您是怎么想出来的？"
"不是想出来的，"嬴政的目光悠远，"是千年血泪换来的教训。"
他突然转移话题："听说你收了个特别的学生？"
月微笑："萤很聪明，比很多部落出身的学员更懂得珍惜学习的机会。"
"珍惜。。。"嬴政轻声重复这个词，"是啊，失去过的人，才最懂得珍惜。"
月注意到嬴政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，这是她从未在这个强大首领身上见过的情绪。
"主公也失去过什么吗？"
嬴政没有回答，只是仰望着初升的明月。月光洒在法碑上，映照着那些改变整个联盟命运的律条。
"月，"他突然问，"如果你有机会重新制定这个世界的规则，你会怎么做？"
月思索片刻，认真地说："我会让每个人都懂得规矩的重要性，让强者不欺压弱者，让智者不愚弄愚者。"
"很好的答案。"嬴政转身，玄色衣袍在夜风中扬起，"记住你今日的话。总有一天，你会需要它。"
月望着嬴政离去的背影，突然觉得这个神秘的首领，心中藏着比制定律法更宏大的目标。
远处，理讼处的灯火依然亮着。萤和其他几个学员还在刻苦研读律法，他们的身影在窗纸上投下坚定的影子。
"月姑娘，"萤抬头看见月，露出羞涩的笑容，"这个案子我还有些不明白。。。"
月走进理讼处，骨刀在腰间轻轻晃动。
"哪里不明白？我教你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