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在学习一种新的“存在”方式。
一种更主动,更。。。。。。像“人”的方式?
耳畔,那空灵的声音似乎又响起了,这一次,带着一丝极淡的、难以察觉的。。。。。。欣慰?
“你看,即使是最溃烂的土壤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也能开出意想不到的花。”
“继续吧,小狗。”
“继续你的。。。。。。‘见证’。”
我喝了一口面前的酒液,依旧尝不出味道。
但这一次,似乎没有那么难以入口了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意识的碎片如同被击碎的玻璃,纷纷扬扬地散落,然后又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强行聚合。
梦的余烬尚未完全冷却,那渴望斩断永恒的决绝感还隐约残留指尖,但周遭的一切己彻底颠覆。
没有冰冷的办公室,没有都市的霓虹,没有需要维持运转的庞大机器。
只有。。。。。。水。
无垠,寂静,深不见底。
我站在一片湖面上。
脚下是绝对平整、却不可思议地承载着我重量的水面。
它像一块巨大无比的、流动的暗色玻璃,倒映着上方同样无垠的天空。
没有太阳,没有月亮,只有一片均匀的、泛着珍珠母贝般微光的灰白色,从天际蔓延至脚下,使得上下界限模糊,天地倒悬。
我仿佛立于世界的缝隙,一个概念性的、纯粹由倒影构成的空间。
绝对的宁静,静得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嗡鸣,以及一种更深的、源于虚无本身的死寂。
然后,她来了。
没有脚步声,她就这样出现在我身边,如同从倒映的天空中凝结而出。
【虚假的灰白】
这是我意识中第一时间浮现的定义。
她穿着与这环境一样色调的、样式简单却略显朦胧的长裙,身形纤细,仿佛一抹随时会散去的雾。
最刺眼的,是那张脸上覆盖着一张光滑的、没有雕刻任何表情的灰白色面具,只露出下方一小截苍白的下巴和一双。。。。。。
一双正注视着我的眼睛。
一半灰白,一半漆黑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