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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院的石板路上爬满带着倒刺的藤蔓,每一根都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。他们小心地避开藤蔓,走向洞开的大门。那些藤蔓似乎有知觉般,在他们经过时微微颤动。
"等等。"莉娜突然拽住诚司的胳膊,力道大得惊人,"看地面。"
月光下,石板路的缝隙里渗出紫黑色的粘稠液体,如同有生命般缓缓蠕动,组成一行古老的精灵文字:
"血祭方开。"
诚司的匕首己经划破了自己的手掌。
鲜血滴落在那些文字上的瞬间,大门发出沉重的齿轮转动声,缓缓开启。门缝里涌出的不是霉味,而是某种甜得发腻的药草气息,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。
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时,那声垂死的呻吟让诚司的后颈泛起一阵寒意。靴跟叩击在斑驳的大理石地面上,每一声脆响都在挑动着耳膜。细碎的尘埃从穹顶飘落,在斜射进来的夕照中跳着诡异的舞蹈,像是某种古老的欢迎仪式。
"左边。"
莉娜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。她手中的骨剑正在高频震颤,剑柄上缠绕的咒文绷带无风自动。拱门后的长廊像一张漆黑的嘴,随时准备吞噬闯入者。
当第一对烛台突然燃起幽绿火焰时,诚司闻到了腐肉灼烧的气味。十二幅肖像在火光中依次显现,画框上缠绕的蛛网闪烁着金属光泽。
每张面孔都缺失了右眼,取而代之的紫晶石在火光中流转着妖异的光芒。诚司数到第七幅时,发现画中人的嘴角正在缓慢上扬。
"小姐回来了。"
阴影里走出的老管家让莉娜的骨剑瞬间绷首。老人浆洗挺括的制服领口己经泛黄,右脸颊上的紫色咒印如同活物般蠕动。他擦拭银质餐刀的动作优雅得令人毛骨悚然,刀刃反射的寒光在墙上划出蛇形的轨迹。
诚司的钨钢剑撕裂空气的刹那,管家原本站立的位置只余残影。餐刀擦过耳廓时,钉入门板的刀柄仍在震颤,橡木的裂痕里渗出暗红色的树胶。
"速度很快。"指尖的血珠在手套上晕开,诚司注意到管家移动时左脚微微拖地,"咒印强化了反射神经,但没治好你的衰老。"
莉娜的链刃刺穿管家肩膀时,三截白骨分别钻出不同的角度。老人喉间发出愉悦的叹息,伤口处翻涌的紫黑色血沫还未落地就倒流回体内。当他解开浆硬的领结时,脖颈上的咒印正随着脉搏明灭,像只贪婪的萤火虫。
"没用的,莉娜小姐。"管家的微笑扯动了脸上密布的咒印纹路,"我们早就在二十年前那场大火里。。。。。。"
二楼的彩绘玻璃突然炸裂。诚司抬头看见园丁的修枝剪正卡在窗棂间,那个肌肉虬结的壮汉干脆扯断了整个玫瑰花窗。
女仆装的少女用餐叉梳理着烧焦的发卷,而蹲在栏杆上的玩偶正用手术刀削着自己的指甲——那些指甲片落在地上,立刻长成蠕动的紫色菌丝。
"分头行动。"诚司的匕首从袖管滑入掌心,刀脊上刻的镇魂咒文开始泛蓝,"我拖住他们,你去找。。。。。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