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标，是星辰大海，是那九天之上的仇敌王座！
飞舟船头，圣女洛璃那双蕴含着星辰的眸子，在林石说出拒绝之言时，也微微波动了一下。
惊讶？
确实有。自她成为圣女，代表星陨阁行走下界以来，发出过的邀请屈指可数，无一不被对方视为无上荣光，感激涕零地接受。被如此干脆利落地拒绝，还是头一遭。
但更多的，并非愤怒，而是…一种更深层次的好奇与探究。
她仔细地观察着林石的眼神，那里面没有疯狂，没有愚蠢，没有故作清高的矫饰，只有一种近乎纯粹的、发自灵魂深处的…平静与自信。
仿佛他拒绝的，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、甚至可能碍事的小麻烦。
仿佛他所说的“独行”，并非妄言，而是一种早己坚定的、不容置疑的道路选择。
“吾之道，无需假借外物星辰。”
“吾之力，源自己身，当一以贯之。”
这两句话，再次于洛璃心间回荡。她忽然发现，自己可能还是低估了这个少年。他所图所求，所坚持的“道”，或许远比她想象的更加…宏大甚至…惊世骇俗。
那元婴老者散发出的威压，如同无形的山岳，重重压在林石身上，试图让他屈服，让他改口，让他为冒犯圣地而忏悔。
林石脚下的碎石微微下沉，但他脊梁依旧挺得笔首，眼神淡漠地回望着飞舟上的使者们，无声地表达着他的坚持。
就在那元婴老者眼神一厉，准备加重威压，甚至要开口呵斥之时——
“呵…”
一声极其轻微、却仿佛能瞬间抚平一切躁动的轻笑声，从圣女洛璃面纱下传出。
这声轻笑，如同冰泉滴落玉盘，清脆空灵，顿时让那元婴老者气息一滞，收敛了威压，也让全场所有的喧哗质疑声戛然而止。
所有人都愕然地看向圣女。
她…竟然笑了？
在被如此“羞辱”地拒绝之后，她非但没有动怒，反而…笑了？
洛璃的目光依旧落在林石身上，那双星眸之中，先前的一丝讶异和探究己然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…饶有兴味的、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玩具般的眼神。
“有意思。”
她轻轻吐出三个字，声音依旧清冷，却再无丝毫问责之意。
“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机缘，在你眼中，竟似枷锁。”
“看来，你所追求的‘道’，比我想象的…还要有趣得多。”
她微微颔首，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。
“人各有志，强求无益。既然你心意己决，本宫亦不勉强。”
此言一出，全场再次愕然！就这么…算了？圣地竟然如此好说话？
然而，洛璃接下来的话，却让众人再次瞪大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