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难的？”姜夏悦问。
“我教你做虾。”
“好啊。”
少女跃跃欲试，她也有样学样地帮忙，“哥哥，你要教我做的是蒸的虾还是炸的虾啊？”
“你喜欢吃什么？”
“白灼虾。”姜夏悦看着他，“哥哥你会么。”
“会吧……”
陆玧洲迟疑了会儿，才缓缓给出答案。
……
那天的虾是特别的，是姜夏悦有生以来吃过最甜，最鲜的虾。
那今夜的白灼虾……
她咬住虾头，一股清甜的汁水从口腔蔓延开，眼睛不禁看向坐在身侧喝汤的陆玧洲。
他下厨了么？
她将虾头吐了出来，又用牙齿剔除外壳，将里面的虾肉细细咀嚼。
不是哥哥做的虾。
“万老师做的虾不像是郯城人，倒像是我们海城人的习惯。”姜夏悦抽出一张纸巾，擦拭嘴角。
“哎呀没有啦。”
得了“夸赞”的万峰开心得声音都高亢了几分，他的脸颊鼓囊，有两三粒白色米粒沾在嘴角，“还得是玧洲指导得好。”
“陆老师也会做饭么？”姜夏悦看向陆玧洲，一副惊讶的样子。
“会一点。”陆玧洲放下鸡汤碗，他的眼睛微眯，视线对上姜夏悦的瞳孔，“姜老师既然说万峰的手艺像海城人的习惯，那是你们海城人做的虾好吃，还是他做的好吃？”
姜夏悦沉默了一会儿，她放下筷子，“这两者无法比较。”
“就单指这虾，海城的虾鲜活，个头大，吃起来弹牙有嚼劲，而郯城在内陆，离海比较远，多半是冻虾，肉质就要柴些，腥味也更重，这两者从虾的本身就不同，自然也就没办法比较，无法说是谁做的更好吃。”
“若硬要比较呢？”
陆玧洲收起笑容，眼神沉敛了几分。
“若硬要比较的话……”姜夏悦别开脸，故作轻松地夹了一块排骨放进碗里，“自是家乡的味道更好。”
“也是，后来的怎么能比得上原先的呢。”
他冷不丁地说出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。
万峰当即踹了他一脚，赶紧站起来转移话题，“咱别再讨论哪里的虾好吃了，你们要不要喝啤酒？我今天买了几瓶回来。”
也不管同不同意，他立马起身到冰箱门前拿了几个铁罐子，一边拿一边嘟囔着，“做饭可真不容易，有空调这么吹着，还是觉得热得要命。”
他递了一瓶啤酒给姜夏悦，“姜老师应该会喝酒吧？”
“会。”姜夏悦接过瓶子，“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