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很疼。”
陆玧洲温声，他握着姜夏悦的手，耐心地，缓慢地，将那挫伤一点一点涂满。
这不太对劲吧。
姜夏悦睫毛扑哧扑哧。
“脸上也有。”
陆玧洲不放手，牵引着姜夏悦的手往脸上带。
姜夏悦抬眸，目光不经意跌入他的眼睛。
从前她好像很少这样直视过哥哥。
陆玧洲大学很忙，撇开寒暑假，也就只有陆平遥打电话要求他回，他才会回家。
寒暑假他也不是天天都在家，有时和几个朋友约着出去游玩，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。
但是对于哥哥这个身份，他做得很称职。
在姜夏悦初到陆家的时候，便是他日复一日的辅导，让姜夏悦对陆家放下了提防，将那一张张讨好的笑脸变成了发自内心的笑。
姜夏悦记忆中，无论自己什么事情找陆玧洲，他都是第一时间回复，鲜少让她等待过。
他就是这样，总是对谁都很温柔，很有耐心，也没有什么脾气。
可是现在……
姜夏悦眼神刹那黯淡下来，这一切都回不到那个时候了。
“发什么呆？”陆玧洲拧眉，松开了握住姜夏悦手臂的手。
这一卸力，姜夏悦的手立马失去了支撑，骤然下坠。
啪。
手背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陆玧洲的膝盖上。
她的瞳孔骤缩，触电般将手从不应该触碰的领域快速收回。
“突然想到刚刚万峰说的话。”姜夏悦猛地转身，声音发颤，急忙把已经使用过的棉签放进旁边的塑料袋里，重新拿了根干净的，沾取药水。
她一边操作，一边转移话题，试图掩盖当下这奇怪的氛围，“你和史……”
说着唇齿打架，她闭上了眼睛，暗自咬住下嘴唇。
不过就是擦个药，说个话，姜夏悦你慌张什么？
做不到就不要说出口啊，多丢人啊。
陆玧洲眼波微动，想也不想就把姜夏悦想说的话说了出来，“你以为我和史宁是恋爱关系？”
“啊，不是么？”
姜夏悦硬着头皮面向陆玧洲，趁他再次开口前，把棉签压上了他的嘴角。
“既然万峰这么笃定，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吧。”
“呵。”陆玧洲笑了。
他不愤怒，也不觉着尴尬。
只是……
“当事人就在你面前，你不问我，反倒信旁人的话。”
“不是有句话叫清者自清。”姜夏悦起身，一只手握住陆玧洲的下巴，将他牢牢的固定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