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她嘴巴放干净点。
她满心愤懑和委屈,他为了别的女人打她!
她像是活在一场幸福的幻梦,梦里她是许兆璂的唯一,现在他亲手击碎这场幻梦,她不过他诸多女人里的一个。
随后,许兆璂对赶来的保镖说,“把她拖走。”
想到那次,邝裕美缩瑟了。
秘书台阶递到这里,她不得不踩着下来,难不成真的往上冲吗?
看邝裕美收敛,秘书邀她到沙发处,“邝小姐,你稍坐,我叫人给你倒茶。”
邝裕美像只瘪掉的气球,不复刚才的气势汹汹,只余虚弱,偏偏在这些人面前,还得强撑。
饶是她这样的演技派,也有些力不从心,她微微仰头,像是骄傲地接受了一场邀请,“好。我等他。”
坐在沙发上,女佣送来的热茶已经转冷,许兆璂还没完事。
方才秘书叫人给她倒茶,他也要了一杯。
邝裕美看着茶几上的两杯水,思绪飘远。
她的那杯未动,秘书已喝完。
同样的水杯,同样的茶水,来自同个茶壶。
她和秘书同坐一套沙发,在等同个人。
她和他的手下有什么区别?
她根本不特别。
不知过了多久,二楼传来声响,房门开合的声音,人走在地毯上无声,旋即人走到楼梯处,哒哒哒地下楼。
邝裕美循声,那小演员穿着一条黑色的暴露的抹胸裙,闪光粼粼的布料裹着前凸后翘的身材。
她长发凌乱,妆容因为激烈的运动混着汗水显得清透,口红褪了大半,眼神眉梢还带着一股春意、倦意。
她抱着长条的手包,一边撩起长发重新戴上耳环,一边从楼梯下来。
眼神落在大厅坐等的邝裕美,小演员脸上挂着的笑容扩大,她溢出来的战胜者的春风得意,声音娇甜,啧了一声,“我总记不得你的名字。但我前阵子看了你的剧,《雪里飘》的佩蓉。”
两人交锋过数次,唇枪舌剑,她是懂得如何刺痛邝裕美的。
邝裕美装出来的不在意,她站起,脸上挂着笑,是她在镜子里演练千百遍的‘大婆’式的高姿态微笑,“这就走啦?不留下过夜,许生这么快就腻了?”
小演员那双上挑的漂亮的眼睛把邝裕美从脚到头扫视了一遍,最后定格在她刻意做出的大婆威严的笑容上,毫不掩饰地评估,最后她仰头笑了一声,笑声悦耳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