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艺术品是要被好好收藏起来的,绝不能置于闹市供人觊觎与亵玩。林家与秦家将林隅眠一直保护得很好,可以后呢……
管家看着林隅眠的背影,叹了口气。
几行人分别上了三辆车,车头一转,医院逐渐消失在后视镜里。车上暖气开得很足,粉色的育婴箱就放在后座。
坐定后,林隅眠将身旁被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青墨,小心横抱起来。
她比足月的孩子还是稍显羸弱,不过面色倒是白净红润。像个粉白色的软糯团子,不哭不闹,呼吸均匀睡得正香。
oga俯下身,轻轻地与她额头碰额头,鼻尖也蹭蹭挨挨。婴儿热乎乎的奶香味,让林隅眠忍不住认真嗅了会,心里已柔软得不成样子。
腕间抱着珍宝的oga,此前霜雪沉覆的面容终于融化。林隅眠有些心头发热,说不出来的感触——
他有家了。
行车已没有几辆,路边绿植早就一片雪白。因天气影响,开向鸾山的车辆在纷飞大雪里不算很快。
然而,一辆黑车不要命地疾驰而行,与林隅眠所坐的车擦肩而过后,又很快消失于一片白茫茫中。
林隅眠正低头凝视着孩子。
车内暖光打在oga的脸上,镀上层柔和的光晕,像是心灵感应般,他抬起头朝一旁看去——
棕茶色的车窗外,什么也没有。
雪,越下越大。
陆承荣致电询问为什么出院不提前告知,已是三天后的事情。
“难道等着一堆记者拍下我和青墨?”
林隅眠接通电话后,便将手机外放置于一旁,继续看着手中的合同文件。
被说中内心所想的陆承荣并没有一丝慌乱,反而接着此话题提出要求,“……既然如此,婚期想好了没有。”
“元旦。”
林隅眠仿佛只是在讨论节假日去哪里游玩一样平常,给了个,挑不出错又很随意的日期。
陆承荣倒也没有继续得寸进尺,认可这个回答后,随即挂断电话。
不足一个月的婚礼根本无法好好筹备。
林隅眠的意思很明确,只是走个过场,甚至懒得挑些慎重的日子,也不需要那些费劲费心的布置。
眼见婚期越来越近,在只剩最后一周,婚帖未来得及递出时。
管家少见地匆忙,快速赶到画室。
彼时林隅眠正在画室里收拾清理工具。闻言瞬间僵在原地,手中那盒出自s市有名艺匠之手的颜料都握不住,狠狠跌落在地后,炸开了一地斑斓。
两条噩耗。
陆承誉在战场被身份不明的歹徒绑j追s,目前在北区军部医院抢救中,听说人已经快不行了。
关于陆承荣残害beta与手足,y乱作恶的漫天负面新闻爆发,全联盟一片哗然,全体公民愤怒不已。外交部、联盟最高警部已发通告,以故意伤害罪、畏罪潜逃罪等,对失踪中的陆承荣进行通缉。
“去联系北区军部医院的方院长,要他把……把抢救情况……实时告诉我。”
林隅眠声音发颤,大脑一片混乱,强撑着理清接下来的步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