狡猾的陆鸣霄用陆承荣的未来,让明岑成了他政治斗争中的一枚棋子。更令人发指的是,他隐瞒了高死亡率,只对明岑如此承诺:
“如果成功了,我绝不会阻拦你和承荣在一起。”
天真的明岑以为以身入局,就能换来自己和陆承荣的自由。
恰巧,陆承荣禁闭前没有对他多加叮嘱,例如需要提防父亲的一切谎言。只是要明岑乖乖等着自己禁闭结束。
一旦能进入联盟大学,他将立即断绝与父亲的关系,以一个新的身份和明岑好好在一起。
而就是这半年,被陆鸣霄找到了机会。
明明他已经都考上了啊,新的身份证明已办好,母亲暗中资助的部分股份也都逐步收益中。
明明,离和明岑的一辈子,
就差最后一步。
明岑甚至是被哄骗着,甘愿入了圈套。这让陆承荣心如刀割、痛不欲生。
陆承荣还记得禁闭前一天晚上,他对明岑说未来、说以后。
明岑依偎在他怀里,也眼睛亮亮的,同他说,
“我以后也要去大舞台表演!”
“怎么个大法?”
“特别特别华丽的舞台,你就在台下坐着,看着我!”
“好啊。”
然而第一次以个人身份上舞台,却是在如此不堪的湖岩公馆。那习舞练就的柔软肢体在痛苦下的扭曲挣扎。成了一群饿狼的兴奋剂。
他因厌恶没拿望远镜,隔太远未认出。明岑的嘴被封住,无法通过声音辨认。
直到最后,都是——
只差一步!!!
叫他怎么不恨?!
怎么不恨!!!
这六年,他平等地恨着每一个人,
每一个。
甚至,疯到他将嫉妒怨恨的情绪毫无遗漏地,全扔在无辜的陆承誉身上。
喘不过气,他只能找出口胡乱发泄。
明明应该水到渠成的联姻,尽管他不会告诉林隅眠曾经的过往,尽管是欺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