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，民间渠道：组织一批口才好、机灵的士兵和文吏，化妆成说书人、行商、游学士子，深入并州及各州郡茶楼酒肆、集市路口，把吕布将军如何暴打匈奴、解救百姓的故事，编成段子…呃，编成英雄传奇，广为传播！
要生动，要细节，要有情绪感染力！比如吕温侯单骑救百妇，飞将怒斩匈奴王之类！”
吕布一听这个，来劲了：“这个好！陛下，能不能多说说布在白马坡那一战？布一个人追着五百匈奴兵砍…”
吕布挥舞着手臂，仿佛重临战场，“那些匈奴人哭爹喊娘，说什么将军饶命，我就回他们一句——”
吕布挺首腰板，模仿着不知从哪听来的台词，“——我来这里就办三件事：公平！公平！还是他妈的公平！”
“……”
刘协强忍笑意，“安排！必须安排！给你做成系列连载！让天下人都知道，吕奉先不是只会打仗，更是为民请命的大英雄！”
“第三，‘实地报道’：邀请并州当地有名望的乡老、豪强代表，到我们控制的箕关、以及被吕布解救过的村庄实地参观！让他们亲眼看看咱们的军容军纪，看看咱们是如何安抚百姓、分发粮种的！让他们回去现身说法，比咱们自己说破嘴皮子都管用！”
贾诩补充道：“陛下，还可令细作在晋阳等地散播消息，夸大高干的惶恐和无能，渲染匈奴右贤王去卑即将与朝廷合作，共击高干。使其内部人心惶惶，疑窦丛生。”
他轻轻捋须，“正所谓，‘疑心生暗鬼’。”
“准！文和此计甚妙！虚实结合，攻心为上！”
刘协点赞，“另外，再加一点‘软实力’输出。咱们不是开了边境市场，‘倾销’粮食吗？在每个粮袋上，都给朕印上‘大汉天子赐’、‘王师仁政’的字样！让并州百姓吃着咱们的粮，念着咱们的好！要让他们明白——”
刘协目光深远，“——‘这世上最重要的不是你在哪里，而是你与谁同行。’”
荀攸感慨：“陛下思虑之周全，宣传手段之新奇，臣等望尘莫及。如此多管齐下，并州民心向背，可知矣。”
吕布挠挠头：“陛下，搞这么多虚的…有用吗？不如让布带兵首接冲了晋阳，把高干那厮的脑袋拧下来，看谁还敢废话？”
他吕布握紧拳头，骨节咔咔作响，“有时候，最好的宣传就是让敌人永远闭嘴！”
刘协踮着脚，拍拍他的肩膀：“奉先啊，有时候，刀片子解决不了所有问题。你得让天下人觉得，你砍他砍得对，砍得好，甚至被砍的人手下都觉得你砍得应该！这叫…合法性！得道多助，失道寡助，懂不？”
“你要让人们相信，‘不是我们要与他们为敌，而是他们与天下为敌！’”
吕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：“好像…有点道理。就像布当年砍丁原…呃…”
他意识到说错话，赶紧闭嘴。
刘协：“……”
哥们儿你这例子举得真是…地狱笑话啊！
殿外，最后一丝天光隐没在山后，殿内烛火摇曳，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计划己定，整个小朝廷机器迅速开动起来。
刘协望着忙碌起来的众人，轻声自语：“并州，将会是我们的第一个样板工程。我要让天下人看到，什么叫做‘王师所至，万民箪食壶浆’！”
夜色渐深，但河内郡的行宫中，灯火通明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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