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——!”
山猫那,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悲吼,彻底点燃了,这场,发生在黎明之下的血战!
仇恨,是比任何兴奋剂,都更猛烈的催化剂。
失去战友的剧痛,化作了,无穷无尽的杀意。山猫,如同一颗,出膛的炮弹,第一个,冲上了,那洒满了鲜血的铁路路基。
他手中的MP40冲锋枪,如同,死神的镰刀,疯狂地,喷射着火舌,将两个,刚刚,从沙包工事后面,探出头来的日军士兵,瞬间,打成了两团血雾。
子弹,打光了。
他,看都没看,一把,扔掉了,早己滚烫的冲锋枪。从腰间,拔出了那把,陪伴了他,无数个日夜的、沾满了敌人鲜血的军用砍刀。
“狗杂种!拿命来!”
他,迎着,一个,正挺着刺刀,朝他冲来的日军曹长,不闪不避,狠狠地,撞了上去!
“噗嗤!”
锋利的刺刀,瞬间,洞穿了他的左肩。
但,山猫,却像是,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。他的脸上,带着一种,狰狞而又灿烂的笑容。
他,用,被刺穿的肩膀,死死地,夹住了对方的步枪。然后,用尽全身的力气,将手中的砍刀,狠狠地,劈进了,那名曹长,惊恐万状的头颅里!
红的,白的,溅了他一脸。
“杀一个够本!杀两个赚一个!”
剩下的“利刃”队员们,也被,这股,悍不畏死的血性,彻底感染!
他们,跟随着山猫的脚步,如同一群,从地狱里,爬出来的恶鬼,咆哮着,冲上了,那段,并不算宽阔,却,正在被鲜血,迅速染红的铁路路基。
战斗,在瞬间,就进入了,最惨烈的白刃战阶段。
枪声,呐喊声,刀刃,劈开骨头的碎裂声,和,濒死前的惨叫声,交织成了一曲,地狱般的交响乐。
一名队员,被三名日军,同时围住。他,背靠着背,状若疯虎,手中的匕首,上下翻飞。在,自己的腹部,被刺刀,捅穿的同时,也将,手中的匕首,送进了,最后一名敌人的心脏。
另一名队员,拉响了,身上最后一颗手榴弹,抱着,两个,正准备,去操控机枪的日军,一起,滚下了路基。
“轰!”
爆炸的气浪,将三具,残缺不全的身体,高高地,抛向了空中。
惨烈!
无比的惨烈!
这,己经不是战争。
这,是一场,最原始、最野蛮的、用生命和意志,进行的血肉互搏!
冷锋,没有,像山猫他们一样,陷入,疯狂的肉搏。
他,像一把,最冷静、也最致命的手术刀,游走在,这个,混乱的绞肉机战场边缘。
他的眼中,没有,疯狂的仇恨。
只有,冰冷的、如同,绝对零度般的杀意。
他的每一次移动,都精准地,预判了敌人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