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，姿势亲密得有些过分了。
她的脸颊，“刷”地一下就红了，一首蔓延到耳根。
她微微后退，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。
可抓着他衣角的那只手，却下意识地收得更紧了，舍不得松开。
这矛盾的动作，让气氛变得有些微妙。
陈文低头，正好对上她那双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。
“好了？”他问。
声音还是那么简短，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林婉茹的脸更红了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低着头，不敢再看他。
陈文的目光，落在了自己伤口处。
刚才被她这么一撞一哭，原本己经止血的伤口，似乎又裂开了。
有暗红的血迹，正从绷带里慢慢地渗出来，在灰色的布衣上，晕开一小团深色。
“你受伤了！”
林婉茹也看到了那抹血色，惊呼一声。
她眼里的羞涩和慌乱瞬间褪去，取而代之的，是浓浓的焦急和心疼。
她松开了抓着他衣角的手，立刻转身，在屋子里翻找起来。
“医药箱……K哥之前留了一个医药箱在这里……”
她嘴里念叨着，很快从床下的一个木箱里，找到了一个半旧的铁皮盒子。
“找到了！”
她把医药箱拿到桌上打开，又拉着陈文在凳子上坐下。
“你快把衣服脱了，我看看伤口。”
陈文愣了一下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蹲在自己身前，仰着头，一脸焦急的姑娘。
在昏暗的煤油灯光下，她的脸庞还挂着泪痕，眼睛也肿着，可那份担忧，却无比真切。
他没动。
“快点啊！”林婉茹催促道。
陈文这才回过神，默默地解开了上衣的扣子。
当染血的绷带被一层层解开，露出那道狰狞的枪伤时，林婉茹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伤口不深，子弹只是擦过，但皮肉外翻，看着就疼。
“疼吗？”
她抬起头，轻声问道。
“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