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洞里安静得可怕。
陈文吐出的每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，投入了死水般的潭面，激起层层涟漪。
猫都死光了。
所有人都在咀嚼这五个字的含义。
李飞龙手里的竹烟杆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，他却浑然不觉。
他张着嘴，首勾勾地看着陈文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，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。
角落里，王政委一脸的不相信。
他走上前来，身体微微发抖，正准备发声问道。
“全……全歼了？”
一旁的小战士结结巴巴地先问出声，打破了凝固的空气。
这声疑问像是一个信号。
“赢了！我们赢了！”
“陈先生把那帮狗娘养的都给收拾了！”
“喔——！”
压抑到极点的气氛瞬间引爆！
欢呼声，呐喊声，几乎要把山洞的顶给掀翻。
战士们一拥而上，将陈文团团围住。
有的捶着他的肩膀，有的拍着他的后背，一张张年轻脸庞激动的涨得通红。
“牛逼！”
“陈先生，你就是我亲哥！”
李飞龙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，他猛地拨开人群，冲到陈文面前。
他没有说话，只是伸出两只大手，死死掐住陈文的肩膀，用力地晃了晃。
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，先是不敢相信，随即涌上狂喜，最后化为滚烫的液体。
“好小子！好样的！”
他哽咽着，声音沙哑。
“你他娘的……真是个天才！”
千言万语，最后只汇成一句带着脏话的赞叹。
陈文被他晃得有些发晕，要不是身体强化过，都感觉要散架了。
他咧了咧嘴。
“李连长，再晃下去，我就真要散架了。”
李飞龙这才松开手，又重重地在他胸口擂了一拳，自己反而咧着嘴笑了起来，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淌。
林婉茹和小阳也挤了过来。
林婉茹什么也没说，只是红着眼圈，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陈文，确认他身上没有新的伤口，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小阳的表情最为复杂。
他看着陈文，那份感觉里有敬佩，有感激，更有对自己与K哥无能为力的愧疚。
他递过来一个水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