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哥越来越糊涂了。
“伊藤正雄，是个很自负的家伙。”
陈文解释道。
“他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，喜欢分析对手留下的蛛丝马迹。”
“牌子，就是我留给他的线索。”
“他看到牌子，就会把所有的注意力，都集中在追查我这个神秘的‘水电工’身上。”
“而你们，就从他的视线里，消失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
K哥听得目瞪口呆。
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。
放着好好的机会不跑，反而故意留下线索，引开敌人的注意力？
这是什么神仙操作？
“一场游戏，总得有来有往，才好玩，不是吗？”
陈文的语气里，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。
“现在，你觉得，我有资格指挥你吗？”
K哥沉默了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戴着墨镜的男人，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这个人，不仅身手了得，心思更是缜密到了可怕的地步。
他把所有的人，包括自己，包括日本人，都当成了他棋盘上的棋子。
跟着他，或许真的能杀了王继元。
“好。”
许久之后，K哥从牙缝里，挤出了一个字。
“我答应你。”
“但是，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“说。”
“行动的时候，我要亲手杀了王继元那个狗娘养的！”
K哥的眼里，迸射出刻骨的恨意。
“可以。”
陈文点了点头。
“他的命是你的。”
“钱，是我的。”
“合作愉快。”
陈文伸出了手。
K哥犹豫了一下，也伸出手，和他握在了一起。
两只手握住的瞬间，K哥感觉自己仿佛魔鬼，签订了契约。
“行动代号，就叫‘清道夫’吧。”
陈文淡淡地说道。
“把天津卫这些垃圾，都清理干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