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形似而神不似。”
“你只是在用蛮力，将魂力粗暴地扔出去。”
“没有凝聚，没有意志，更没有‘势’。”
“再来。”
“是！”
陈枫再次挥剑。
轰！
又是一声巨响。
“不对，魂力太散。”
“再来。”
轰！
“依旧不对，出剑的瞬间，你的意志要与剑合一！”
“再来！”
轰！轰！轰！
整个夜晚，演武场上，都回荡着剑气斩击的轰鸣声。
陈枫不知疲倦地挥舞着手中的天晶剑。
他体内的魂力，一次次耗尽，又一次次在丹药的补充下恢复。
但他斩出的剑气，始终无法达到千道流的要求。
要么，是力量太分散。
要么，是速度太慢。
要么，就是空有其形，没有其神。
天色渐亮。
陈枫拄着剑，半跪在地，浑身都被汗水浸透。
他的手臂，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。
但他看着眼前一地的碎石，眼中却充满了不甘。
为什么？
到底差在哪里？
千道流站在一旁，一夜未眠，却依旧神采奕奕。
他看着几乎力竭的陈枫，眼中没有丝毫怜悯。
“你很愤怒，也很不甘。”
“你在想，为什么你用尽了全力，却连我随意一划的皮毛都学不会。”
陈枫没有说话，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。
“因为，你忘了你手中握着的是什么。”
千道流的声音，如同晨钟暮鼓，敲在陈枫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