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二苟心里也微微一凛。
没想到这个看似阴柔的威尼斯，观察力竟如此敏锐，仅凭一个眼神就猜出了大概。
但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，只是冷冷地看着威尼斯，没承认也没否认。
威尼斯似乎也没打算追问下去，见赵二苟不接话，便收起了探究的目光，转身朝着中央的赌桌走去。
白色西装的下摆在空中划过一道轻飘的弧线：“好了，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就不说了，耽误了对赌时间，可就不好玩了。我们开始吧。”
姜浩压根不信威尼斯的话。这些年赵二苟几乎天天跟他待在一起，上学时一起逃课打球，工作后一起创业打拼，就算偶尔分开，也从没过“去战场厮杀”的时间。
在他眼里，赵二苟虽然比普通人机灵、胆子大，但也就是个普通的华国青年，怎么可能跟“杀人”“战场”扯上关系？
所以他压根没追问赵二苟，反而被威尼斯那番离谱的话逗得有点无奈。
可赵二苟却凑到他身边，压低声音好奇地问：“你确定这货是你哥哥？不是你姐姐？”
这话一下戳中了姜浩的笑点，他忍不住“噗嗤”笑出声。
也压低声音回应：“不光是你这么说，家里人都调侃威尼斯是托生错了性别！要是他真是个女人，凭着那长相和身段，绝对是个颠倒众生的尤物；可偏偏他是个男人，还偏偏性取向有问题，只喜欢男人。”
“那他在那啥里，是0还是1啊？
”赵二苟以前只在网上听过这些说法，现实里还是头一次遇到，难免有些好奇。
毕竟威尼斯这阴柔的模样，实在太符合大家对“0”的刻板印象了。
姜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嫌恶：“我哪知道这个！他这种人，我看着就恶心，平时躲都躲不及，怎么可能去打听这些破事？不过看他这动不动就撒娇、还喜欢动手动脚的样子，十有八九是0。”
两人一边低声嘀咕，一边跟着威尼斯走到一张铺着绿色台布的麻将桌前。
这张桌子比周围的赌桌更大，西角还雕刻着精致的花纹，显然是特意为这场对赌准备的。
威尼斯率先拉开椅子坐下，白色西装的裙摆顺势垂落，动作优雅得像在参加下午茶派对。
他抬手示意赵二苟和姜浩坐下，语气带着几分随意却不容置疑的意味：“今天的对赌规则很简单，5局3胜制，赢够3局就算赢。第一局，打麻将！”
威尼斯说着，便伸手按下了麻将机侧面的开关。
“哗啦啦！”清脆的洗牌声瞬间响起，麻将块在机器内部飞速转动，打破了空间的短暂寂静，也预示着对赌正式进入倒计时。
就在这时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、身材魁梧的男人从角落走了过来，径首坐到威尼斯对面的位置上。
威尼斯侧过头，对着姜浩和赵二苟笑着介绍：“这位是我的搭档，牌技很不错。我亲爱的弟弟，你是打算让你的朋友跟你组队，还是需要我帮你找个靠谱的搭档？”
“哼，用不着！”
姜浩毫不犹豫地拒绝，眼神里满是警惕，“当然是我跟我朋友一起，你找的人我一个都信不着，谁知道是不是你提前串通好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