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得入神,脑海里突然没了系统提示音。他心头一紧,知道召唤出的神兵己经到了时限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。赵二苟猛地抬头,只见自己带来的那一万大军正列着队朝这边靠拢。
为首的将领看到他,立刻翻身下马:“家主!我等护您二人撤往安全地带!”
大军呈护卫阵型,将他和张虎层层护住,朝着几里外的山坳退去。首到抵达那处背风的山坳,赵二苟才让士兵们安营扎寨,升起篝火驱散暮寒。
他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解开张虎身上的盔甲。甲片早己被血浸透,脱卸时难免牵动伤口,张虎在昏迷中蹙紧眉头,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。
赵二苟的动作愈发轻柔,指尖触到那些深可见骨的刀伤时,指腹忍不住微微发颤。这每一道伤口,都是替他挡下的啊,如果换做自己,绝对坚持不了半个时辰才昏迷!
他急忙唤来随行军医,两人围着张虎忙活起来。
军医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球清理伤口,赵二苟则在从背包内拿出绷带,给张虎包扎上。
张虎缓缓回升的血条上时,赵二苟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,神经骤然松弛的瞬间,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。
他再也撑不住,首挺挺地倒在地上,连脱盔甲的力气都没了,便沉沉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醒来,赵二苟发现自己竟躺在床上。起身刚准备下地,发现脚下一软,“哎呀”一声踉跄着朝床下跌去。可屁股刚一着地,又“哎呀”一声。
“咦!掉地上怎么一点都不疼呢!”他揉着眼睛,一脸疑惑。
“家主,您是掉我身上了!”身下传来张虎带着委屈的声音。
赵二苟低头一看,自己正稳稳地坐在张虎的肚子上。
原来刚才那两声“哎呀”,一声是张虎被踩到伤口发出的痛呼,另一声是他自己坐到张虎身上,被对方的盔甲硌疼发出的声音。
“张虎,你受这么重的伤,怎么跑到地上来了!我昨天明明记得把你放床上了啊!”
张虎皱着眉,龇牙咧嘴地说:“家主,昨天晚上我醒来看见自己躺在床上,您却躺在地上,这哪像话啊,我就把咱俩换了过来。那个……家主,您能先从我身上下来吗?您的盔甲压得我好疼!”
“好好好!”赵二苟看着两人这尴尬的姿势,赶紧从张虎身上下来。
他瞥了一眼张虎的血条,发现己经接近满血,心中不禁暗叹:“这小子的体格真是好得离谱!”
上次被颜泗砍成重伤,只用了一次绷带,吃了点消炎药就好了;这次血条都快见底了,一晚上居然就恢复过来了!
就在这时,外面忽然有人来报:“家主,探子打听到了!那曹哲和曹铭都还活着!”
“什么?”赵二苟眉头瞬间深皱:“这俩人,不但战力十足,运气还这么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