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李山签完字，赵二苟这才主动朝着他伸出手，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：“李总，合作愉快！以后咱们就是长期伙伴了，还请您多关照。”
李山伸手与他相握，目光扫过桌上东倒西歪的空酒杯，尤其落到那个还沾着酒渍的粗陶大碗上时。
忍不住感叹道：“都说英雄出少年，今天算是见识到了！我们哥仨真是老了，比不过你们年轻人的魄力！！”
“李总太抬举我了！”赵二苟笑着回握，两人又寒暄了几句。
姜浩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补充条款，和李家兄弟敲定供货周期、质检标准还有付款方式。
赵二苟看到他们聊到合同的问题，知道自己的任务算是结束了，酒意和疲惫也涌了上来。
他没再硬撑，首接往身后的炕上一躺，没一会儿就传来打雷般的鼾声，显然是真的累了。
等到姜浩和李家兄弟把所有细节都梳理清楚，收好合同，才轻手轻脚地把赵二苟叫醒。
赵二苟迷迷糊糊地坐起来，眼神还有些涣散，姜浩只好半扶半架着把他弄到车后座，让他靠在椅背上接着睡。
临走前，李山凑到车窗边，对着姜浩比了个大拇指。
“小浩啊！你这朋友可太厉害了！12斤白酒喝下去跟没事人一样，换作是我们哥仨，现在怕是早就在医院躺着了！”
姜浩挠了挠头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：“说实话，我也不知道他这么能喝，以前没见他喝过这么多。”
李山却以为他是在“扮猪吃老虎”，笑着摆了摆手，没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。
拍了拍姜浩的肩膀叮嘱：“行！那你们路上小心点，回头我让财务把定金打过去，咱们下次再聚！”
姜浩对着李山点点头，转身快步上车。
汽车刚驶出村子，驶上乡间小路，后座突然传来动静。
原本“熟睡”的赵二苟猛地坐起身，声音清亮，半点没有醉意：“刚刚那2500万的单子，他们真都签了？”
“嗯！签了……”姜浩下意识地回答，话音刚落才反应过来不对劲。
猛地惊叫道：“我靠！你咋醒了？吓我一跳！”
他赶紧踩下刹车减速，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，只见赵二苟坐得笔首，眼神清明，哪还有半分刚才“醉得迷糊”的样子。
姜浩一脸诧异，忍不住问道：“狗子，你别告诉我，刚才你那醉酒的样子是装的？那可是12斤白酒啊！就算你酒量再好，也不可能喝这么多还没事吧？”
“废话，我要是不装喝多了，他们能这么痛快签字？”
赵二苟白了他一眼“其实刚才真正进我肚子里的酒，也就1斤多，后面的都用别的办法处理了。具体怎么弄的你就别问了，你修炼不了。”
“又是跟我扯‘童子之身’那套是吧？”姜浩翻了个白眼，透过后视镜瞪了他一眼。
话锋一转又问道，“对了狗子，合同签完了，那几件古董咱们怎么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