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。
伶仃鬼似乎己经收到了某种信号。
他迅速收回目光，重新看向陈天雷道：“陈医生，你看，咱们也谈得差不多了，我的条件也说了。”
伶仃鬼的声音也恢复了之前的平稳，淡淡道：“其实，我们老大，也许就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看着，你的要求，我也一一记下了。”
“放心吧，赤鬼的事，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，至于其他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再次扫过那正在收拾碎片的馄饨摊老板背影。
“时机到了，你自然会明白，潘金彪的事，希望你能信守承诺。”
伶仃鬼说完，不等陈天雷再开口，便径自站起身。
“等等！”
陈天雷也喊住了他。
“伶仃鬼，我好像没有对你承诺什么吧？”
“陈医生，这个不重要，今晚就到这里吧，夜深了。”
伶仃鬼整理了一下衣襟，重新戴上了帽子，低声道：“等我们处理了赤鬼，你要不要信守承诺，那就好自为之吧。”
“对了，刚才要不是那团赤焰，你们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。”
说完，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巷子口的阴影里。
摊位上，只剩下陈天雷和那仍在收拾碎碗片的馄饨摊老板。
开水锅依旧在炉火上翻滚，发出阵阵‘咕嘟’声。
陈天雷却是坐在原地，重新点燃了一根烟。
那团赤焰？
还有刚才伶仃鬼说的那一句‘好自为之’，以及老板弯腰前那快速的眼神，在他脑中交错回放。
他几乎可以肯定，那个看似昏聩的老头，就是伶仃鬼口中的老大。
至少，也是能代表老大的人。
他们就在自己眼皮底下，演了一场天衣无缝的双簧！
陈天雷深吸一口气，也缓缓站起身，没有再看那老板一眼，径首朝医院方向走去。
。。。。。。
医院会议室。
“他走了！那个人走了！”
曾益萍低呼一声：“陈主任也站起来了，他朝我们这边回来了！”
“目标单独离开，陈天雷返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