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底模拟考，终于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拉开了序幕。
对大多数高三学生来说，这是一次重要的阶段性检验。
对陈默而言，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“人设崩塌”行动。
他走进考场，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，甚至带着一丝即将解脱的期盼。
OS：自由的气息！过了今天，一切关注都会消失，我就能重回躺平巅峰！
第一科，语文。
试卷发下来，陈默粗略一扫。
阅读理解，中心思想？懒得概括。
古文翻译，之乎者也？看着就头晕。
作文，八百字？写那么多字，手会酸的。
他拿起笔，不是在答题，而是在草稿纸上画起了简笔画小猪。
圆滚滚的身子，卷尾巴，还挺传神。
画完一只，觉得无聊，又画了一只在旁边跑步，命名为《减肥的小猪》。
（谁考试没在草稿纸摸鱼过？比如画小人、写歌词、算暗恋对象的生日，明明知道浪费时间，就是不想碰题目——你们最离谱的一次摸鱼画了啥？）
至于答题卡？
选择题随便勾了几个，保证成功避开所有正确答案。
主观题大片空白。
作文题目下面，他只写了一行字：
“本题考察角度清奇，本人才疏学浅，无法作答。”
然后，在监考老师和周围同学震惊的目光中，他提前半小时交卷。
潇洒离场。
第二科，数学。
这是他前世的老本行之一，闭着眼睛都能考满分。
但此刻，他看着那些函数方程，内心毫无波澜。
OS：证明过程太繁琐，写起来累。答案首接写出来？那也太明显了，不符合我学渣的身份。
于是，选择题继续完美避开所有正确选项。
填空题？数字0看起来比较顺眼，全都填了0。
解答题？他只写了个“解：”，后面跟上一个大大的“略”。
（救命！“解：略”是不是学生时代的摆烂天花板？有没有人敢在正式考试这么写？我最多敢写“不会”，写“略”是真怕被老师叫去谈话！）
再次提前交卷。
接下来的英语、理综……
陈默将“摆烂”进行到底。
答题卡上，不是空白，就是充满了随意的涂鸦和诸如“不会”、“略”、“此题超纲”等嚣张言论。
他每一次提前交卷，都引来一阵小小的骚动。
监考老师从最初的震惊、提醒，到后来的麻木、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