瓷器碎裂的脆响，在死寂的国库里回荡，格外刺耳。
柳如烟失魂落魄地看着地上的碎片，仿佛看到自己碎裂的职业生涯。
秦枫却丝毫不在意，反而向前一步，弯下腰，用一种关切的语气开口。
“爱妃，你没事吧？是不是低血糖了？都怪朕，让你来回跑。”
【不是，姐们儿，你这心理素质不行啊。这才第二杯，我还没开始暖胃呢。
想当年我们公司团建，那都是一杯接一杯，谁先倒下谁买单。】
秦枫在心里吐槽着，顺手从旁边码好的金条堆上抽了一根，递到柳如烟面前。
“别怕，摔个杯子而己。来，这个拿着，就当朕给你续杯的跑腿费了。”
柳如烟僵硬地抬起头，看着那根在烛火下闪着俗气光芒的金条，再看看秦枫脸上那真诚得仿佛“扫码领红包”的笑容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她猛地后退一步，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，提着裙摆，转身就跑，连一句场面话都忘了说。
“哎，别走啊！朕的五星好评还没给呢！”秦枫在后面喊道，“下次记得多放点料，朕给你打赏！”
看着柳如烟狼狈逃窜的背影，秦枫满意地笑了。
【叮！检测到宿主作死行为己对目标造成严重心理创伤，导致其职业认知出现重大偏差！作死评级：S级！作死失败！】
【失败奖励发放：技能‘毒素品鉴大师（初级）’。】
【技能说明：现在，您不仅百毒不侵，还能精准说出毒药的产地、年份、主要成分，并给出米其林三星级点评。让您在作死的道路上，死得更专业，更体面。】
秦枫的嘴角抽了抽。
【这系统……怎么还带售后服务的？我只是想死，不是想成为国家一级品毒师啊喂！】
永安宫，偏殿。
柳如烟一脚踹开殿门，冲到梳妆台前，一把扫开上面的瓶瓶罐罐。
她颤抖着手，铺开一张信纸，提起毛笔，可那笔尖在她手里抖得如同风中残烛，半天落不下一个字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她深呼吸数次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终于，她开始奋笔疾书，字迹潦草，墨点西溅，满纸都是她的惊恐。
“义父救我！目标非人哉！我可能遇到传说中的修仙者了！”
“他拿七绝散漱口！漱口啊！还打了嗝！说味道像是冰美式，口感丰富，苦后回甘！义父，这活儿我干不了，得加钱！
不，加钱我也不干了！我感觉我再送一次毒药，他会问我要不要办个会员卡，充一千送二百那种！”
写完，她将信纸塞进一个小小的竹筒，走到窗边，学着一种奇特的鸟叫，三长两短。
一只黑色的信鸽从暗处飞来，落到她的手臂上。
柳如烟将竹筒绑在鸽子腿上，手一扬，黑鸽冲天而起，消失在夜色中。
做完这一切，她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，瘫倒在地上，目光呆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