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奎，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。”
萧琰竖起一根手指。
“第一，你继续嘴硬，然后我把你，连同这几个云水阁的杀手，一起打包送给渝州府衙。”
“你猜，云水阁为了自保，是会救你，还是会第一时间派人来……让你永远闭嘴？”
王奎的身体，筛糠般地抖了起来。
萧琰又竖起了第二根手指。
“第二，你老老实实地，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。”
“税银的去向，云水阁在渝州的据点，他们的负责人是谁。”
“说出来，我或许可以考虑，让你死得痛快一点。”
萧琰的声音，依旧是那副温和的，甚至带着几分懒散的腔调。
可听在王奎的耳中，却比九幽寒风还要冰冷。
他知道，自己完了。
从这个“读书人”踏入忠义堂的那一刻起，自己就彻底完了。
“我说……我都说……”
王奎的心理防线，终于彻底崩溃，他如同倒豆子一般，将一切都和盘托出。
“是云水阁的‘判官’找到了我！是他策划了一切！”
“他说，只要我配合，就能让我当上漕帮帮主，还能分我们三成……不，两成税银！”
“大部分税银，三天前就己经被他们通过秘密水路运走了！具体运去了哪里，我真的不知道！判官从没告诉过我！”
“他们的据点，就在城西的……百花巷，一座没有挂牌子的青楼里……”
随着王奎的招供，一个围绕着朝廷税银的巨大阴谋，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。
洛红鲤和洛天雄父女，听得心惊肉跳，后背发凉。
他们从未想过，这背后竟然牵扯到了云水阁这样可怕的组织。
萧琰静静地听着，脸上的表情，没有什么变化。
他只是用折扇，有一下没一下地，敲着自己的手心。
渝州的水，果然很深。
不过，他喜欢。
水越深，摸到的鱼，才越大。
他站起身，伸了个懒腰。
“好了，道理讲完了。”
他看向洛红鲤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“洛姑娘，现在，学费是不是该结一下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