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,萧琰。”
“奉旨,前来督办抗疫事宜。”
王德发和钱有亮的腿,瞬间就软了。
“扑通”一声,两人齐刷刷地跪倒在地,开始疯狂地磕头。
“不知是六殿下大驾光临!下官罪该万死!罪该万死啊!”
“行了。”
萧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。
“本王问你们。”
“京中奏报,永宁、安和二县,疫情最轻。”
“为何本王今日所见,这里,却比地狱还不如?”
王德发闻言,立刻哭天抢地起来,那演技,比萧琰装病时还要精湛。
“殿下!您有所不知啊!”
“下官……下官冤枉啊!”
“下官完全是按照您在青阳县的法子来的啊!”
“我们征用了烧酒,分发了大蒜,还把城里的青楼赌场都改成了隔离所!”
“可谁知道,这永宁县的瘟疫,它……它不讲道理啊!”
旁边的钱有亮也连忙附和:“是啊是啊殿下!那些刁民,根本不听管教!”
“我们把‘琼浆玉液’发下去,他们不是用来消毒,而是偷着喝光了!”
“我们让他们吃‘紫皮金蒜’,他们却嫌味道冲,都给扔了!”
“我们让他们住进‘渡厄阵’,他们却说那里晦气,死活不肯去!”
“下官和王大人,为了此事,是操碎了心,磨破了嘴,可……可实在是没办法啊!”
两人一唱一和,将所有的责任,都推得干干净净。
推到了刁民的身上,推到了瘟疫的身上。
仿佛他们,才是最无辜,最尽职尽责的受害者。
萧琰静静地听着,脸上的表情,没有丝毫的变化。
等到他们哭诉完毕,他才缓缓地,开口了。
“说完了?”
“说……说完了。”
“很好。”
萧琰点了点头。
然后,他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,对着身后的张劲,下达了命令。
“拖出去。”
“砍了。”
王德发和钱有亮脸上的哭声,戛然而止。
两人同时抬起头,一脸的错愕与难以置信。
“殿……殿下?您……您说什么?”
“本王说,把你们这两个脑满肠肥,草菅人命的废物,拖出去,砍了。”
萧琰的声音,依旧平静,却像是一柄柄冰刀,刺入了两人的骨髓。
“冤枉啊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