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士，有仕途。”
“我们就该广开科举，不拘一格，让天下英才，皆有报国之门，而不是让权贵子弟，垄断上升之路，使寒门再难出贵子！”
“这，便是儿臣的‘疏导’之策！”
“开河道，是为‘法’。”
“法度严明，赏罚有信，让所有人知道边界在哪里。”
“引水流，是为‘利’。”
“因势利导，让百姓追逐自身利益的同时，亦能汇聚成推动国家前行的洪流。”
“护堤岸，是为‘仁’。”
“体恤民情，心怀悲悯，让那些在洪流中失足落水之人，有被拉一把的机会，不至于被彻底淹没。”
“法为骨，利为驱，仁为心。”
“三者合一，方能让大夏这条巨龙，乘风破浪，江河万古！”
话音落下，承明殿内，针落可闻。
所有人都被这番前所未闻的治国之论，震撼得无以复加。
它不像大皇子的策论那般空泛，也不像二皇子的那般霸道，它将“仁”、“法”、“强”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，化作了一幅清晰、可行、且宏大无比的蓝图。
萧珏的面色，从铁青，到涨红，最终化为一片死灰。
他知道，自己输了，输得体无完肤。
大皇子萧琮的眼中，则异彩连连，他看着自己这个一向瞧不上的弟弟，第一次生出了由衷的敬佩。
良久，龙椅之上，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。
“好……”
萧启元缓缓站起身，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，那眼神里，有欣慰，有骄傲，有震惊，还有一丝……不易察觉的狡黠。
“说得好！”
萧琰心中狂喜，脸上却竭力保持平静，他拱了拱手，试探性地问道：“那父皇，儿臣的答案，您可还满意？”
“满意！”萧启元毫不犹豫地点头，“朕，非常满意！”
“那……江湖之约？”萧琰的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星辰，心脏怦怦首跳。
自由！天高海阔！就在眼前！
“嗯，江湖之约嘛……”萧启元捋了捋胡须，沉吟了片刻。
萧琰的心，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只见皇帝陛下清了清嗓子，脸上忽然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。
“琰儿啊。”
“儿臣在。”
“你刚才那番话，朕听了，深受启发，也深感……愧疚啊！”
“啊？”萧琰一愣，没跟上他爹的思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