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正常吗？”
“这不正常！”
陈思明的声音，带上了一丝煽动性。
“寻常百姓，最是愚昧，也最是敬畏鬼神。他们看不懂朝堂的权谋，却最信这世间的因果报应，神仙邪祟！”
“我们，就要在这里做文章！”
萧珏的眼中，渐渐亮起了一丝光。
“我们，不用自己动手。”
陈思明凑得更近，声音压得如同蚊蚋。
“我们只需，在民间，悄悄地散播一些流言。”
“就说那六皇子萧琰，之所以能一夜翻身，并非他是什么天纵奇才。”
“而是因为，他……他修习了某种南疆的禁忌邪术！”
“他能解开宝盒，是因为有小鬼在耳边报信！”
“他能一招制敌，是因为他将自己的精血献祭给了邪魔，换来了一身鬼神之力！”
“殿下您想，当这样的流言传遍整个京城，百姓们会怎么想？”
“他们会崇拜一个与邪魔为伍的皇子吗？”
“不会！”
萧珏的呼吸，开始变得急促起来。
这个计策，太毒了！
它不攻击萧琰的行为，而是首接攻击他存在的根本！
“光有流言，还不够。”
陈思明脸上的笑容，愈发阴森。
“下个月，便是三年一度的祭天大典。”
“陛下要率文武百官，在天坛祭祀上天，祈求国泰民安。”
“那是何等庄严神圣的场合？”
“到那时，我们只需，买通一个有些名气的江湖术士。”
“让他在大典之上，当着文武百官和万千百姓的面，‘揭穿’萧琰的真面目！”
陈思明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。
“就说他妖气缠身，是为不祥之人，他的存在，会触怒上天，为我大夏招来灾祸！”
“届时，群情激愤，百口莫辩！”
“就算陛下有心偏袒，他能堵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吗？他敢冒着触怒上天的风险，去保一个‘妖人’吗？”
“这一招，叫‘釜底抽薪’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