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换上了一副循循善诱的语气。
“这江湖，它险恶啊！”
“万一我遇上什么魔教的妖女，中了什么情蛊，或是被哪个正派的侠女看上，非要以身相许……”
“您在旁边，多不方便啊！”
柳如眉的眼神，微微一冷。
“有我在，她们不敢。”
萧琰：“……”
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。
“眉姨！我求求您了！您就饶了我吧！”
他开始耍赖，就差没抱着柳如眉的大腿哭了。
“我保证！我天天给您写信报平安！我一天写三封！”
“我保证！我绝对不惹是生非，绝对不拈花惹草！”
“我保证！我办完差事，立刻就回来！”
柳如-眉看着他这副无赖的模样，那双清冷的眼眸里，终于漾开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温柔。
她伸出手，轻轻地，为他理了理那有些凌乱的衣领。
那动作，轻柔得，像是在对待一件最珍贵的瓷器。
“琰儿。”
她的声音，也难得地，柔和了下来。
“我答应过你娘。”
“会护你，一生周全。”
“你走到哪里，我，便跟到哪里。”
萧琰看着她，看着她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，温柔的坚定。
他知道，自己输了。
输得彻彻底底。
“唉……”
一声长长的，充满了无尽悲凉与绝望的叹息，从他嘴里吐了出来。
他缓缓地，缓缓地，瘫回了那张贵妃椅上，整个人，又变回了那条被抽走了所有梦想的咸鱼。
“福贵。”
他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。
“奴才在。”
“收拾行李的时候……”
“多备一辆马车。”
“要最大的，最舒服的那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