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琰翻开书，煞有介事地念道：“第三十六条：江湖骗子，冒充名门正派，于祭天大典之上装神弄鬼，被当场识破，乱棍打死。”
他合上书，抬起头，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玄虚子。
“道长，你这业务，不熟练啊。”
“连台词都跟话本里写的一模一样，一点新意都没有。”
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！”
玄虚子被他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，弄得有些发懵。
“我胡说？”
萧琰笑了，那笑容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。
“你说你能看见妖气？”
“那你看看，我二哥身上，是什么颜色的气？”
萧琰用下巴指了指脸色铁青的萧珏。
“他最近火气挺大，印堂发黑，我瞅着，怎么有点绿油油的呢？”
“噗——”
人群中，不知是谁，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萧珏的脸，瞬间涨成了猪肝色！
“萧琰！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，混淆视听！”
“我没有啊。”
萧琰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，“我只是在跟这位‘高人’，探讨一下业务嘛。”
他转过头，重新看向玄虚子，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，那双桃花眼里，只剩下冰冷的、看穿一切的寒光。
“你一个靠着坑蒙拐骗混饭吃的江湖骗子，平日里在乡野村头，骗骗那些无知妇孺也就罢了。”
“今天，竟敢跑到这天坛之上，在天子脚下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，行此欺君罔上之大罪！”
萧琰的声音，陡然拔高，如同利剑出鞘，字字诛心！
“说！”
“是谁指使你的？！”
“是谁，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？！”
玄虚子的脸色，“唰”地一下就白了。
他没想到，这个六皇子，根本不跟他争论什么“妖气”，而是首接将他定性为了“江湖骗子”和“欺君罔上”！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！贫道……贫道一心为国，岂容你这妖孽污蔑！”
玄虚子还想嘴硬。
“为国？”
萧琰冷笑一声。
“好啊。”
“既然你说你是龙虎山天师道的，那你可敢，将天师道的心法总纲，背诵一遍？”
“你可知道，天师道的镇山剑法，共有几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