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慢。”
凌夜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，那婆子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。
他踱步走到香案前，目光扫过那碗所谓的“符水”，又看向那碗“清水”，忽然笑了笑。
“天师神通广大，想必这驱邪的符水，定然是蕴含法力，非凡水可比了？”
“自、自然！”张天师硬着头皮道。
“那这碗清水，又是作何用处？”凌夜指向另一碗。
“此乃……此乃为府上病人准备的圣水，饮用后可暂保清明，便于贫道施法……”张天师编造着理由。
“是吗？”凌夜唇边的笑意加深，却冰冷得毫无温度。
“可我怎觉得，这碗所谓的‘圣水’，气味似乎有些特别呢？”
他话音未落，手腕一翻，快如闪电般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，拔开塞子，将些许白色粉末弹入那碗“清水”之中！
下一刻，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！
那碗清澈的“圣水”，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，最后变得如同墨汁一般！还散发出淡淡的刺鼻气味！
“啊——！”围观众人顿时爆发出惊恐的叫声，连连后退。
柳姨娘和那张天师瞬间脸色惨白如纸！
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？！”凌文渊猛地站起，惊疑不定地看着那碗黑水。
凌夜目光如刀，首射那浑身发抖的“张天师”，声音陡然凌厉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圣水？我看是穿肠毒药吧！说！是谁指使你在法事中下毒，谋害我母亲？！还想嫁祸给什么邪祟附体！”
“不！不是我！是……是……”那“天师”早己吓得魂飞魄散，腿一软瘫倒在地，下意识地就看向柳姨娘的方向。
柳姨娘尖叫起来：“你血口喷人！这分明是你搞的鬼！是你用了妖法污蔑……”
“我搞的鬼？”
凌夜冷笑打断她，从袖中又取出另一张纸，抖开，赫然是一张购买砒霜的画押凭证！
“那这从‘济世堂’流出的砒霜，记录上签押的，可是你柳家陪房的名字！人赃并获，你还想抵赖？！”
就在这时，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脚步声和威严的呼喝：“京兆府办案！闲杂人等闪开！”
只见数名衙役簇拥着一位面容严肃的官员大步闯入，正是京兆府主管刑名的王法曹！
他目光如电，扫过现场，最后落在的道士和那碗漆黑的毒水上，脸色一沉。
“果然有人在此行凶下毒！来人，将这妖道拿下！相关人等，全部带回府衙审问！”
柳姨娘见到官差，如同见了鬼一般，尖叫一声，两眼一翻，竟首接晕了过去（也不知是真晕假晕）。
凌云霄吓得缩成一团，瑟瑟发抖。
凌文渊则是眼前一黑，踉跄一步，扶住了椅子才没摔倒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：完了！全完了！
凌夜冷静地对着王法曹拱手：“有劳法曹大人明察秋毫，还我母亲一个清白。”
王法曹意味深长地看了凌夜一眼，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