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有同伙！”
“真是栽赃！”
“岂有此理！科场重地，竟行此龌龊之事！”
考生们顿时炸开了锅，群情激愤。
他们大多寒窗苦读，最恨的就是这种舞弊不公之事。
如今人赃并获，而且还是以如此拙劣的方式陷害一个刚刚写出惊天策论的才子，同情心和正义感瞬间爆棚。
主考官眼前一黑，身子晃了晃，差点晕厥过去。
‘完了……全完了……’他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。不仅没能打压凌夜，反而把自己和柳家彻底拖下了水！这差役一旦被严刑拷问……
凌夜看着面如死灰的主考官和瘫倒在地的差役，眼中没有丝毫怜悯，只有冰冷的嘲讽。
‘想用规则害我？我便用规则，将你们彻底碾碎。’
他再次拱手，声音朗朗，盖过了现场的嘈杂。
“诸位大人明鉴！学生凌夜，身家清白，寒窗十载，只求以真才实学博取功名，光耀门楣，报效朝廷！"
"今日竟遭此奇耻大辱！若非学生警觉，几乎清白不保，前程尽毁！此事绝非偶然，必是有人幕后指使，意图阻我仕途！"
"学生恳请各位大人，彻查到底，揪出幕后主使，还科举一个清白，还学生一个公道！”
字字铿锵，句句在理，既撇清了自己，又将事件拔高到了维护科举公正的高度，赢得了所有考生的共鸣。
“对！彻查到底！”
“严惩不贷！”
“还凌案首一个公道！”己经有人开始用“案首”来称呼他了。
巡考官员深吸一口气，知道此事己无法善了，他严肃地对主考官道。
“大人，此事关系重大，己非寻常舞弊案，而是公然栽赃陷害，玷污科举圣名！必须立即将人犯收押，详加审讯，并即刻上报学政大人！”
主考官面无人色，嘴唇哆嗦着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，只能无力地挥了挥手，示意照办。
他知道，他的官途，甚至身家性命，都可能因为今日这个愚蠢的决定而走到尽头。
如狼似虎的差役将那名面如死灰的差役拖了下去。
凌夜站在原地，沐浴在众多敬佩、同情、好奇的目光中，神情己然恢复了平静，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风波与他无关。
‘第一局，结束了。’
他微微垂下眼睑，掩去眸底深处那一丝冰寒的锋芒。‘而这，仅仅是个开始。那些藏在暗处的老鼠，咱们慢慢玩。’
阳光透过高窗，照在他青色的衫子上，挺拔的身姿如松如竹，仿佛没有任何阴霾能够真正将他侵蚀。
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