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让她震惊的是，床头那卷破破烂烂的《千金药典》残卷突然泛起金光，原本模糊的字迹下，竟浮现出一行新的药方：“紫霞丹：取丹云凝聚时落于药草上的晨露三滴。。。”
她连夜抄了三份，一份藏在炕洞的砖下，一份塞进小桃带来的信鸽腿环，最后一份用蜡封好，塞进了昔日师父——太医院前院首张景和的旧宅门缝里。
“师父，当年您说‘医道该悬壶济世，不该困在太医院的门槛里’。。。”她望着窗外的丹云，轻声道，“现在，有人替您把门槛拆了。”
第三日辰时，孙元化的手重重拍在太医院药库的案几上。
他面前摆着半块药渣，在阳光下泛着若有若无的淡金丹纹——和冷宫里飘出的丹香，一模一样。
“查！
给本宫查到是谁动了我的药材！“他扯着周太医的衣领，”还有那九皇子，他敢在本宫的地盘上动药，本宫就拆了他的丹炉！“
二皇子的两名亲卫挎着刀跟在他身后，六名太医举着“稽查”的木牌，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向冷宫。
冷宫的破木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秦琼的虚影立在残垣边，金锏横在胸前，阳光照在锏身上，映得孙元化眯起眼：“太医院院首，越界查案，可有圣旨？”
孙元化被那股气势压得踉跄半步，随即冷笑：“查邪术还要什么圣旨？
九皇子，你私炼丹药惑众，本宫今日就要。。。“
“孙院首。”夏凡的声音从门内传来。
他缓步走出，手中托着个羊脂玉盒，丹香混着雪气扑面而来，“本宫听说院首近日操劳，特命人炼了盒养神丹。
您日理万机，正需要这个。“
玉盒打开，十枚金纹流转的丹药静静躺着。
孙元化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这正是他在药渣里见到的丹纹！
他想骂，想摔了玉盒，可眼角瞥见周围跟着的太医们，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往盒里看。
若他拒收，便是承认太医院连基础养神丹都炼不出；若收了。。。
“谢九殿下美意。”他咬着后槽牙接过玉盒，指节发白，“本宫。。。定当好好‘研究’。”
当夜，孙元化在密室里架起铜研钵。
他捏起一枚养神丹，刚要研磨，丹丸突然震颤起来。
金色纹路在丹体表面游走，竟凝出一行虚影：“丹出神朝，非尔等可窥。”
“哐当”一声，研钵砸在地上。
孙元化跌坐在椅子上，冷汗浸透中衣。
窗外的丹香不知何时更浓了，像张无形的网，正慢慢裹住整个皇城。
冷宫里，夏凡望着系统面板上跳动的提示：【成功反向施压权威，国运值+1。0，“丹道共鸣”触发二次】。
他摸了摸丹炉，紫烟还在往上飘，在夜空里聚成更浓的丹云。
“孙院首，这‘谢礼’，还合胃口吗？”他轻声道，抬头望向宫墙方向。
第三日清晨，皇城外的茶楼里，几个游方术士端着茶盏凑在窗边。
“您闻见没？
这丹香都飘了三日了，比当年太医院炼的’万寿丹‘还浓。“
“听说九皇子在冷宫里炼的，引动了紫气东来的异象。。。”
话音未落，一阵风卷着丹香扑进来，茶盏里的水纹都跟着晃了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