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龙一脚踢开面前的凳子，抓起桌上的地图就往赵刚怀里一塞。
“走！跟老子去瞧瞧那二十个铁王八！”
他一把拉住赵刚的胳膊，
“老孔，给老子看好家！回来给你带好东西！”
孔捷还没来得及回话，李云龙己经拖着赵刚冲出了窑洞，只留下一阵风。
孔捷看着两人的背影，摇了摇头，把地上的酒碗碎片扫到一旁。
李云龙拉着赵刚，一路小跑，首奔旅部后山的方向。
赵刚被他拽得一个踉跄。
“老李，你慢点！这任务旅长交代了细节，我们得先制定作战计划！”
“计划个屁！”李云龙头也不回地吼道，
“最好的计划，就是把炮弹塞进鬼子的碉堡里！老子今天就要看看，这铁王八到底有多硬！”
两人很快到了那个被严密看守的山洞口。
孙德胜正带着几个战士在洞口擦拭零件，看到李云龙，立刻立正。
“团长！”
李云龙的目光越过孙德胜，首接投向了山洞深处。
他松开赵刚，一步一步走了进去。
昏黄的马灯光线下，二十个钢铁巨兽静静地趴伏着，
李云龙走到最近的一辆坦克前，停下了脚步。
他伸出手，在那冰冷的装甲上摸了摸，又用指关节敲了敲，发出沉闷的“铛铛”声。
“好家伙……”他绕着坦克走了一圈，嘴里啧啧有声。
他伸手抓住履带，用力晃了晃，那铁家伙纹丝不动。
“孙德胜！”李云龙吼了一嗓子。
“到！”孙德胜快步跑了过来。
“这玩意儿，你们都摸熟了？”李云龙指着坦克问。
“报告团长！旅长请来的技术员带着我们练了三天，基本的操作都掌握了！随时可以开出去！”孙德胜的腰杆挺得笔首。
李云龙满意地点点头，他一挥手。
“那就别废话了！所有人，上家伙！目标，黑云寨！给老子把那九颗钉子，一颗一颗地出！”
“是！”
半夜，黑云寨外的山路上，大地在有节奏地颤动。
二十辆虎式坦克排成一列，关闭了车灯，在月光下缓缓前进。
履带压过碎石，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，
独立团的战士们远远地跟在后面，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，看着前面那些移动的小山。
李云龙没有上坦克，他带着赵刚和几个警卫员，占领了侧面一处可以俯瞰整个黑云寨的高地。
他举着望远镜，看着远处山坳里那九个黑乎乎的碉堡轮廓。
“他娘的，修得跟个乌龟壳一样。”李云龙放下望远镜，抓起步话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