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响了！他娘的，真响了！”
钱进也腿一软，靠在炮身上，大口地喘着气。
刚才那一瞬间，他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。
“成功了！我们成功了！”
技术班的学员们，再也忍不住，冲了上去，把钱进和刘大锤围在中间，又蹦又跳。
高建功放下了望远镜。
虽然脱靶了，但这证明，从设计到制造，整个流程是通的。
这比缴获一百门炮的意义，还要重大。
这意味着，他们有了自己造血的能力。
“旅长，虽然打偏了，但是……”刘方跑到高建功面前，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。
“偏了，就说明还有问题。”高建功打断了他。
他走到炮前，伸手摸了摸还微微发热的炮管。
“钱进。”
“到！”钱进立刻站首了身体。
“为什么会偏？”
钱进愣了一下，随即跑过去，捡回了那枚教练弹。
他仔细检查着炮弹的尾翼，又跑回来看炮管的内膛线。
“报告旅长，可能是两个原因。”钱进很快就找到了问题，“一是炮弹的尾翼不够稳定，二是炮管内壁的光滑度还不够，影响了出膛的初速度。”
高建功点了点头。
“能解决吗？”
“能！”钱进斩钉截铁地回答，“只要再给我们十天，不，七天！我们一定能把精度调校好！”
“好。”高建功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“我不只要精度，我还要数量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，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一个月内，我要看到十门这样的炮，还有配套的两百发炮弹，摆在这里。”
一个月，十门炮，两百发炮弹。
这个数字，让刚刚还沉浸在喜悦中的众人，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
“旅长，这……”刘方有些为难，“我们人手和材料都……”
“人手，我给你加。”高建功看着他，
“材料，我给你批。整个三八六旅，所有仓库里的好钢好铁，你随便挑。”
“我只有一个要求。”
高建功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一个月后，我要用我们自己造的炮，去轰他娘的小鬼子炮楼！”
工匠们看着高建功，看着他眼睛里那团火。
他们心里的那点畏难情绪，瞬间被冲得一干二净。
“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