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结果，他没等到那一天。这些东西，连同他那颗脑袋，都便宜了我们。”
窑洞里安静得可怕。
刘方、刘大锤、钱进三个人，站在原地，一动不动。
德国和日本走得近，这事他们都知道。
德国顾问，秘密兵工厂，这完全说得通！
难怪图纸这么邪乎，原来是德国人的东西！
难怪旅长对这些东西这么上心，原来是缴获了这么一个天大的宝贝！
钱进看着桌上那张精密的蓝图，他的手都开始发抖。
那是一种手艺人看到了神作的激动。
刘大锤张着嘴，半天没合上。
他现在明白了，旅长不是让他们绣花，是让他们造一种比小鬼子的歪把子厉害得多的洋枪！
刘方最先反应过来，他的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。
他向前一步，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“旅长！您……您真是咱们八路军的福星啊！这运气，真是天上掉下来的！”
高建功摇了摇头，他的表情变得严肃。
“刘方，这不是运气。”
高建功的声音冷了下来。
“这是拿命换来的。苍云岭一战，咱们旅伤亡了多少弟兄？新一团差点被打残！这些图纸上的每一根线条，都沾着咱们战士的血！”
他看着面前的三个人，目光如刀。
“我们的好运，在找到这些图纸的时候，就己经用完了。”
“现在，剩下的不是运气，是我们的责任！是把这些废纸，变成能给弟兄们报仇的铁家伙的责任！
是让我们自己的兵工厂，造出我们自己的枪炮，
让我们的战士不用再拿胸膛去堵鬼子枪眼的责任！”
“这件事，是咱们三八六旅的最高机密！天知地知，你们知我知！如果有一个字传出去，
让鬼子知道了我们在干什么，你们三个，提头来见我！”
刘方猛地挺首了腰杆，他的眼睛里燃起了火。
他一个立正，脚后跟用力并拢。
“是！旅长！我们拿命担保，绝不泄露一个字！”
刘大锤和钱进也反应过来，两个人学着刘方的样子，猛地立正敬礼。
“请旅长放心！”
高建功点了点头。
“回去吧。把这个消息，告诉学习班所有的弟兄。”
他的声音缓和了一些。
“告诉他们，我们不是在做苦力，我们是在给牺牲的弟兄们，造一块功德碑！”
窑洞里，高建功重新拿起那份“德文计划书”，手指在上面轻轻抚摸。
纸张的质感，墨迹的纹理，都跟真的一样。
“恭喜发财系统，你这活儿干得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