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明姝直视太后和皇帝：“我知道您和陛下都对我有偏见。
认为我这样的女子一辈子都改不了，认为我对萧衍并非真心。”
“但恰恰相反，正是因为曾经做过错事，辜负过他，我才看清我真正想要的什么。”
“比起荣华富贵，我更想要的是萧衍。”
孟明姝说这话时侧脸看向萧衍。
这些话全都出自她的真心。
“人非圣贤，尊贵如太后陛下，此生难道就没有做过错事？”
“我不是圣人，太后和陛下也不是。
你们一棍子将我打死时，又可曾想过自己曾经对萧衍犯下的过错？”
这番话最为触动的是皇帝。
他想到那日在宣政殿，得知萧衍死讯后，孟明姝决绝又刚烈的那一幕。
或许，该给孟明姝一次机会，相信她的真心。
“等等。”
皇帝开口了，他声音中带着妥协：“朕可以退让，衍儿，我们父子都各退一步。”
孟明姝和萧衍对视一眼，两人眼中都闪过意外。
萧衍回头：“如何各退一步？”
“朕可以让孟明姝当你的太子妃，但如今圣旨已下，赵家那边也需要给个交代。
赵知鸢若是不入太子府，此生便毁了，便叫赵知鸢做你的侧妃。”
“除此之外，你再纳两名妾室。”
皇帝最在乎的还是子嗣。
这一点凌驾于所有之上。
他和太后厌恶孟明姝的原因，并不完全相同。
经历宣政殿后，皇帝心中对孟明姝的戒心降低了许多。
他最担忧的是，孟明姝会叫萧衍子嗣单薄，从而使李朝的江山不稳。
萧衍为了孟明姝不肯接受别的女子，这才是皇帝最忌讳的一点。
如今他还在世，若是不能给萧衍塞其他女子。
他日自己驾崩之后，孟明姝便真要一家独大了。
“皇帝，你怎么能如此糊涂，那样的女子，如何能当太子妃，日后如何母仪天下？”
“母后，您不必再说了。”
皇帝直接看向萧衍：“衍儿，你如何想？”
皇帝相信，若是萧衍不糊涂，他会答应的。
为了留有余地，皇帝故意多说了两名妾室。
这是为了留下谈判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