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了没人的地儿，林临终于忍不住问道：“你专门找老师学的？”
“哪个老师这么厉害？”
“你怎么这么多话？”林竟玄握拳挥向林临，却只能打到空气。
“我这不是惊讶吗？”林临甚至挂在林竟玄身上，“你这么厉害，确实该当当皇帝。”
“那你还把我写成那样？”林竟玄白了林临一眼，“在你眼里好像只有江宁蕴是人，我跟个工具一样。”
闻言，林临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说道：“还真是。”
林竟玄：你不好意思什么玩意儿？
“你在不好意思什么？”林竟玄带着十足的嫌弃白了林临一眼，“就你那双手害了我整个人生。”
“若不是你，可能我都不用出现，更不用说经受那些苦难。”
“就该让你自个也尝尝那些遭遇。”
听到林竟玄这话，林临顿时收敛了情绪，低着头，叫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先前他只觉得害怕，那些他亲笔写下的苦难，全然落在林竟玄身上。
但那时在他眼里的林竟玄只是一个毫无生机可言的纸片人，跟眼前这活生生的人不同。
“是我的错，抱歉。”
良久，久到他跟着林竟玄回了家，才憋出这么一句来。
“是我毁了你的人生，合该要我替你承受一切。”
电竞房内的空调嗡嗡作响，不多时便让冷空气布满屋内，吹干了林竟玄身上的汗液。
可比起空调，更叫他觉得冷的，是林临的这番话。
“你替我承受？”
“你替我承受了什么？”
“你占了我的身子，睡了这世上我最厌恶的人，现在还来找我道歉？”
“我所经受的一切，是你这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可以抹去的？”
“令人作呕！”
林临：“对，我是恶心。”
“可主角的确是江宁蕴，全员善人我怎么写的下去？”
“我只是一个天分不足，连温饱都满足不了的扑街作者，我能怎么办？”
“我写的文只不过是我谋生的工具，你指责我，是能养活我吗？”
“如果可以，这世界我也不想来。”
闻言，林竟玄突然笑了，像是在嘲笑林临的单纯。
“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？”
“是父母不爱你，还是兄弟姐妹待你不亲切？”
说罢，林竟玄指着屋内的陈设一一介绍来自何人。
“仅这间屋子，就倾注了你全家人的爱意，你凭什么不满？”
“可我不能一辈子都靠家里人活。”林临颓道：“我也想争口气，在第一本书小火的时候，也做过梦，想挣大钱给别人瞧瞧。”
“可毕业后的经历残忍的将我按在地上摩擦，那时我才明白，我什么都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