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听不懂他才这么吵。”仁多补充道。
野利平哼了一声,对张浦道:“你问他们,要把我们押到哪去?
如果要杀我,最好把刀磨快点,爷爷脖子比石头硬!
他们想怎么杀我,人的灵魂在血里,我希望不流血的死。”
张浦听他说了一大段,向带他们去前线的士兵问:“我们要去哪?”
他说的是汉话,看押士兵也被交代过。
所以马上回答了他的问题:“大帅下令的,带你们去前沿阵地,具体我也不知道。
我只是个负责看押的,听说那边好像有人投降了。”
张浦有些明白了。
“河谷里的情况怎么样?”
士兵兴奋道:“前两天就有消息,四万多人,死六七成了,剩下的也坚持不了多久。
大帅在上游用渔网兜着,往河里泡了上百头臭烂的牛羊,他们连水都喝不了。”
张浦震惊之余也已经习惯了,他们早在数日前就从士兵交谈中得到消息。
仁多的考虑是对的,赵立宽不只是有正面将他们打得节节败退的三万多人。
还有更多的部队,就像他们一样借着冬季的黄河行军。
只不过他们走向死亡,而周军则用黄河河道截断代军后路,夺取了柳山堡,柳林城,将他们完全困死在柳林城到梁州中间一段短短河谷之中。
野利平着急问又小心的问:“他说什么?是要杀我们了吗!”
其余人也期待又紧张的看向他。
此时此刻,一个会说汉话的人,在俘虏中也重要起来。
张浦道:“他说国相的的军队已经全军覆没了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不可能!他们少说还有三四万人!”
“全堵在河谷里,周军在上游泡了大死牲口,没粮草,水喝不了。。。。。。”说到这他没再说下去。
仁多闭上双眼,满脸悲戚:“我们惹了不该惹的人。”
“都怪国相和太后!为了他们家把这么多人拖下水,还要整个国家陪葬!”张浦借机道。
“赵立宽到底想不想杀我们!”野利平忍不住问。
张浦厌烦,想吓他一下,“士兵不知道,但赵立宽要求把我们带去前线,你要干嘛?”
野利平顿时面色发白,哑口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