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前锋二十营轻重骑兵,追击到梁州附近时候,还在的只有十余营左右。
其他都半途留下看押俘虏往后送了。
这场战打到这,代军的精气神已经完全打没了!
最令赵立宽高兴的不是斩众多,而是他们的损失低得惊人。
各军汇报上来,到目前失踪的战死的,找共只有三百零七人,另有七百余人左右受伤。
也就是说,他们以伤亡一千出头的代价,斩敌三千二百多,俘虏八千多。
赵立宽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,嘱咐几人:“你们可别尽挑我爱听的说,该是多少就多少。
侯景拍胸脯保证:“大帅,已经按多了报,追击时候崴脚的都算进去了。”
赵立宽长出口气,心里许多淤积的压力终于在此刻得以释放,战场的压力,朝堂的压力,生存的压力。。。。。
此时忽如拨云见日,整个人都轻松了。
对监军使道:“劳烦天使写个战报,快马加鞭尽快送到陛下那去。”
监军使此时也不敢摆什么架子,连拱手说:“战报大帅亲自写才对,在下加个签印就成。”
赵立宽也不推辞:“等我写好送给监军使查看。”
随后他在河边踱步,诸将跟在身后,边走边说道:“战打到这,最难的节骨眼已经过去了。
大伙?力同心,奋不顾身,人人都有功劳。
现在终于挺过来了!”
众将笑道:“大帅运筹帷幄,咱们打个顺风战,有什么难的。”
“再顺风的仗也是拼命,嘴上说着容易。”赵立宽笑道:“该你们的功劳就是你们的。
不过接下来也不能掉以轻心。
代军四万人困在七八里的河谷里,少说应该还能支撑一个月。”
赵立宽大体计算了一下:“如果运气好,他们说不定能支撑更久。
俗话说狗急跳墙,兔子急了还会咬人,何况那么多人。
根据俘虏交代的,剩下的多数都是代国禁军,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“某知道了。”慕容亭立即抢答,
“大帅吩咐必定谨记。
代军若发现粮草断绝,深知久等必死那几天必然反扑最为强烈。
等撑过去,他们一天比一天虚弱,只有等死了。”沈天佑抚须道,经历一个多月的大战,他对赵立宽越发信服,也不似初见那样排斥。
或者说成年人的世界没什么喜欢不喜欢,在于互相有没有用。
当诸将意识到跟着赵大帅有肉吃,能建功立业,得荣华富贵后,便是再大的仇怨也要放下,给赵大帅端茶递水,鞍前马后。
赵立宽接着交代:“西侧河谷宽度有限,修筑好堡垒营寨等工事后轮番防御。
主力驻扎在梁州城,步骑混合,五千人为一个大队。
各大队之间轮流换防,其余各队驻扎在梁州城外作为预备队。”
赵立宽说着看向侯景:“侯景,你任率中军营斥候,到梁州找几个当地猎户商旅,把情况都摸清楚。”
“诺!”侯景二话不说答应。
诸将都纷纷严肃起来。
赵立宽站定回头,咧嘴一笑,透露出残忍的自信:“十万大军军。。。。。。。
代国人有胆大规模过黄河,这种机会几十年等不来一次,定教他们有来无回!”